“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白夜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后背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他们知道我们发现了秘密，接下来会动用更狠的手段。”他看向林辰，“你现在能联系上赵磊吗？我怀疑……”
话没说完，林辰的通讯器突然响了，是赵磊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里面却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夹杂着赵磊模糊的呼喊：“林辰……小心……他们……”
电流声突然中断，紧接着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林辰的心脏瞬间揪紧，他猛地看向白夜：“赵磊出事了！”
白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孤儿院和疗养院，都是他们设下的陷阱。他们抓孤儿是为了培育新的千面魇，而把我们引到疗养院，是为了拖住我们，好对赵磊下手。”他咬了咬牙，“赵磊的精神感知力能察觉到他们的能量波动，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林辰转身就往外冲，短刃在掌心握紧，契约光纹疯狂闪烁：“我去救他！”
“等等！”白夜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只眼睛的图案，“拿着这个，去城西的黑市找一个叫‘影婆婆’的人。她欠我一个人情，能帮你找到赵磊的位置。”他顿了顿，“还有，小心临时政府的人，尤其是那个负责治安的李长官，我昨天看到他和千面魇的分身虫有接触。”
林辰接过令牌，令牌入手冰凉，像是一块活的冰。他没再多说，转身冲出病房，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那股甜香越来越浓，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指针指向下午三点十七分——这个时间，赵磊本该在食堂里喝着异兽浓汤。
他一路狂奔出疗养院，梧桐林里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林辰激活“夜行者”，身影隐入树影中，可就在他即将穿出树林时，一道强光突然照了过来，紧接着是扩音器的声音：“前面的人站住！临时政府巡查，请出示你的身份凭证！”
林辰眯起眼，看到树林外停着三辆巡逻车，车身上印着临时政府的徽章，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正举着能量枪对准他的方向。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是白夜提到的李长官，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假笑，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林辰同学，别躲了，我们知道是你。”李长官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黏腻感，“刚刚疗养院发生异动，监控显示你是唯一的访客，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吧。”
林辰能感觉到，这些制服人的气息很不对劲，他们的能量波动整齐划一，像是被某种力量统一调配过，而且每个人的脖颈处都有一道极淡的黑色纹路，与千面魇分身虫的气息如出一辙。
他没有现身，而是悄悄绕到巡逻车的侧面，指尖凝聚起契约之力。就在这时，他的鉴定术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在第三辆巡逻车的后备箱里，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