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这是干什么？"
"放手！"王翠花用力挣扎。
"我不放，除非您保证不打我。"
"你敢抓我的手？"王翠花气得脸都红了，"反了天了！"
正在这时，赵建军从楼上下来，看到我们的样子，愣住了。
"妈，嫂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王翠花立刻换了副表情，眼泪汪汪地说，"建军，你嫂子欺负我！"
"她抓我的手，还不让我动！"
我松开手，冷静地说，"我只是阻止妈打我。"
"胡说！"王翠花大喊，"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
赵建军看看我，又看看王翠花，不知道该相信谁。
"妈，您先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王翠花哭得更厉害了，"我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多年，现在被一个外人欺负！"
"外人？"我觉得很讽刺，"妈，我是您儿媳妇，不是外人。"
"儿媳妇又怎么样？"王翠花擦着眼泪，"儿媳妇就能欺负婆婆了？"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从来没有欺负过您。"
"还没有？"王翠花历数我的"罪状"，"买菜买最贵的，浪费钱！干活偷懒，不尽心！还顶撞我，不尊重长辈！"
听着她颠倒黑白，我心里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够了！"我大喊一声，把王翠花和赵建军都吓了一跳。
"王翠花，你想玩是吧？那我陪你玩到底！"
5
我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王翠花被我的态度震住，愣愣地看着我。
赵建军更是不知所措，"嫂子，你……"
我没理会他们的反应，转身上楼回房间了。
躺在床上，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那一刻，我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王翠花想要掌控我，想要我做一个听话的儿媳妇，但她想错了。
我江心月从来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半夜，赵建国应酬回来，王翠花立刻哭着向他告状。
"建国，你媳妇太过分了！"
"她抓我的手，还大吼大叫，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赵建国上楼来了。
"心月，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语气有些严厉。
我坐起来，看着他，"你想听我的解释，还是已经相信了你妈的话？"
"我当然要听你的解释。"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包括王翠花要打我的情节。
赵建国听完，脸色复杂，"心月，我妈可能只是一时激动，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一时激动？"我冷笑，"那她这些天是怎么折腾我的？"
"我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多担待点。"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感到很陌生。
"赵建国，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妈的出气筒。"
"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我打断他，"要么你让你妈收敛点，要么我们分居。"
"心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赵建国有些生气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也不甘示弱，"难道我要一直忍受你妈的刁难？"
"她没有刁难你，只是对你要求严格一点。"
我彻底失望了，"赵建国，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我躺下背对着他。
赵建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去洗漱了。
那一夜，我们没有任何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