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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孩子没了。
医生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流产。
当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把已经成形的孩子拿出来时，我的心也死了。
那是个男孩，我和周明轩的第一个孩子。
"晚晚，医生说你身体调养好了还能再怀，别太伤心。"周明轩握着我的手，眼眶也红了。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天花板。
我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
李秀芬，我的婆婆。
那个表面对我好得不得了，背地里恨不得我死的女人。
"妈说她炖了乌鸡汤给你补身子，一会儿就送过来。"周明轩继续说着。
乌鸡汤？
我冷笑一声。
就是那个乌鸡汤，她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我喝了之后当天晚上就开始腹痛出血。
"明轩，你妈为什么要害我？"我转头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晚晚，你胡说什么呢？妈怎么会害你，她最希望你给咱家生个大胖小子了。"
最希望我生儿子？
那为什么在得知我怀的是男孩后，她的脸色那么难看？
为什么她会在我的汤里放红花？
对，我闻到了红花的味道，很淡，但我闻得出来。
学医的人对药材味道很敏感。
"你觉得我会冤枉她？"我坐起身，盯着周明轩的眼睛。
"晚晚，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别乱想。妈她..."
"她什么？她舍不得我这个儿媳妇？"我打断他，"还是舍不得房子的首付款？"
周明轩的脸色变了。
对，房子。
我们结婚时买的这套房子，首付三十万，全是我出的。
李秀芬当时还夸我是好儿媳，说什么要把我当亲女儿疼。
结果呢？
结果她发现房产证上只写了我的名字。
从那天起，她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晚晚，房子的事..."
"房子怎么了？写我名字有问题？"我冷笑，"我出钱买房，写我名字天经地义。"
"可是妈说..."
"妈说什么？说房子应该写你的名字？还是说我这个外人不配拥有？"
周明轩不说话了。
我看着他这副窝囊样，心里更气。
妈宝男，彻头彻尾的妈宝男。
"江晚晚，你别太过分了！"
门口传来尖锐的声音。
李秀芬端着保温盒走进来，脸色铁青。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我看着她，强忍着想冲上去撕烂她那张假惺惺脸的冲动。
"你说我害你？我天天给你炖汤，买补品，怎么就害你了？"李秀芬把保温盒重重放在床头柜上，"要不是我照顾你，你能养这么好？"
"是啊，照顾得我孩子都没了。"
"你！"李秀芬气得发抖，"孩子没了是你自己身体不好，怪得了谁？我们周家世世代代都好生养，到了你这里就不行，还不是你的问题！"
"妈，您别说了。"周明轩拉住李秀芬。
"我说什么了？说的不是实话？"李秀芬甩开他的手，"我辛辛苦苦伺候她七个月，她倒好，孩子没了就怪到我头上！"
我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
一个假慈悲，一个真窝囊。
"李秀芬，你心里清楚你做了什么。"我缓缓说道。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说！"
"红花。"我吐出两个字。
李秀芬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