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张恺私下对凌曜说：“曜哥，你发现没，沈心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上次居然在辩论赛上看到她了，还是反方一辩。”
凌曜不以为意：“她就是爱学习。再说了，再怎么样不还是那个书呆子？”
“那倒是，”张恺笑起来，“昨天看到她在图书馆帮你整理竞选资料到半夜，真是好用啊。”
凌曜得意地晃着酒杯：“不然为什么选她？听话、省心、还能帮忙干活。等老头子那边松口了，再说呗。”
他没注意到，包厢门此时虚掩着，门外一个身影静静停留了片刻，然后悄然离开。
沈心回到图书馆，电脑屏幕上正是凌曜竞选学生会的财务流水报表。她看着那些模糊不清的报销条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手机震动，是凌曜发来的消息：“明天陪我回家吃饭，老头子想见见你。穿正式点。”
沈心回复：“好的，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凌曜回得很快：“不用，装乖就行。”
沈心放下手机，打开那个名为《观察记录》的文档，新增一行：
“目标及其群体优越感稳固，已完全丧失警惕性。资源获取进度：75%。”
窗外月色清明，映在她毫无笑意的眼中。
6.
凌曜的生日派对包下了市中心最贵的酒吧顶层。玻璃幕墙外是璀璨江景，室内香槟塔折射着迷离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雪茄和奢侈品香水的混合气息。
沈心穿着凌曜让人送来的银色小礼裙，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裙子的尺寸依然精准得可怕，但她注意到领口开得比平时低不少，后背更是几乎镂空到腰际——显然是经过某人“特别挑选”的。
“心心，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凌曜端着酒杯走过来，身边跟着几个朋友。他脸颊微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有点吵。”沈心轻声说。
凌曜大笑，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肩，手掌恰好贴在她裸露的背上。动作亲密得过分，引得周围几个男生吹起口哨。
“曜哥秀恩爱啊！” “心姐脸红了！”
沈心身体微微一僵。凌曜的手掌温热，却带着一种宣示主权般的占有欲，让她不适。
更让她注意的是，不远处李倩正冷冷地看着这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我去下洗手间。”沈心轻轻移开凌曜的手。
洗手间的镜子前，李倩正在补妆。看到沈心进来，她冷笑一声：“哟，正宫娘娘也来补妆？这条裙子挺费劲吧，挤得辛苦吗？”
沈心没理会，径直走到洗手台前。
李倩却不依不饶：“真以为凌曜对你认真？他昨天还跟我说，你就是个临时道具，用完了就扔。”
她凑近一步，香水味扑鼻而来，“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因为你看起来安全，实际上就是无趣。”
沈心终于抬头，透过镜子看着李倩：“那你呢？连被选的资格都没有？”
李倩的表情瞬间扭曲：“你！——”
这时洗手间门被推开，两个女生笑着走进来。李立刻换回笑脸，亲热地挽住沈心：
“走吧心心，曜哥该等急了。”
回到派对，气氛更加热烈。凌曜显然又喝了不少，正和几个朋友玩骰子，输的人要喝酒或者接受“大冒险”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