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掩饰住眸中的冷光。
接下来的日子，沈心完美扮演着“凌曜女友”的角色。
她陪他出席各种场合：金融系的酒会、学生会的竞选拉票、豪华餐厅的聚餐……每次她都安静地待在凌曜身边，适时地微笑、点头，在他需要时递上一杯水或一张纸巾。
凌曜很满意她的“懂事”。他甚至在一次哥们起哄时，得意地揉揉沈心的头发：“我家心心最乖了，从来不瞎闹。”
张恺挤眉弄眼：“曜哥驯妻有方啊！”
众人大笑，沈心只是羞涩地低下头，仿佛听不懂其中的侮辱意味。
但没人知道，在这副顺从的表象下，沈心正冷静地掠夺着一切可利用的资源。
在一次金融系的讲座上，凌曜被教授拉去说话，嘱咐沈心“自己找地方坐坐”。她看似随意地坐在后排，旁边恰好是金融学院的院长。
“同学是哪个系的？”院长随口问。
“社会学，但对金融很感兴趣。”沈心语气谦逊，“刚才您提到的社会资本对金融市场的影响，我觉得特别有见地……”
十分钟后，院长递给她名片：“下学期我的研究团队招助理，欢迎你来试试。”
另一次，凌曜带她参加一个企业家的饭局。席间大佬们高谈阔论，凌曜忙着应酬，完全把沈心晾在一边。她却默默记下每个人的行业、公司和关注点。
去洗手间的路上，她“偶遇”了某知名创投的女合伙人。对方正在补妆，沈心恰到好处地称赞了她的口红颜色，自然引出话题：“您是不是上周在创新论坛上发言的王总？我对您说的‘女性创业新生态’特别感兴趣……”
等凌曜想起找她时，沈心已经拿到了对方的私人联系方式和一个实习面试机会。
最绝的是学生会竞选期间。凌曜为拉票办了不少活动，每次都要沈心到场“撑场面”。她不仅来了，还默默记住了所有来捧场的学生干部的名字、院系和喜好。
一次活动布置会场时，文艺部部长着急找不到人调试音响，沈心轻声说：“我记得新媒体部的赵悦学过这个，需要我问问吗？”
问题顺利解决。后来赵悦偷偷告诉沈心：“其实凌曜根本没打算让我们部参与这次活动，还是你心细。”
沈心只是微笑：“应该的。”
表面上，她依然是那个平凡顺从的女友。凌曜的朋友们时常开玩笑： “曜哥，你女朋友真是贤惠啊，哪天不要了记得通知我！” “得了吧，就你喜欢这种书呆子类型。”
5.
凌曜总是得意地笑，偶尔还会当着朋友的面吩咐沈心：“心心，去给我买杯咖啡。”“心心，我手机没电了，你的借我用下。”
沈心从不拒绝，甚至显得很乐意被使唤。但没人注意到，凌曜用她手机时，她总是恰好站在能看见屏幕的角度；也没人发现，她借买咖啡的机会，绕路去听了华尔街归来的学长的分享会。
她甚至开始悄悄改变外形。不再是胡乱扎个马尾，而是学会了打理蓬松的发型；眼镜换成了隐形的；衣服虽然还是简单款式，但剪裁更合身，颜色也更适合她。
变化是细微的，以至于凌曜那群人都没察觉，只当是“恋爱让人变漂亮”。凌曜甚至还调侃过：“我家心心打扮打扮也挺好看的嘛。”语气像是主人夸奖宠物学会了新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