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侯府里一片欢腾,丫鬟仆妇们都在忙着传消息,说公主金枝玉叶,能下嫁侯府,是侯府的福气。
赵钦安和婆母也忙着去前厅接旨,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我坐在小院里,手里拿着针线,却一针都缝不进去。我早该想到的,他是堂堂承南侯,怎么可能一直留在我这个没名分的童养媳身边?公主才是他该配的人,我不过是他闲暇时的玩物罢了。
当天晚上,萧华卢来了我的小院。他没穿白天接旨时的朝服,只穿了件素色的锦袍,脸色比平时沉些。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倒了杯温茶,递到他面前:“侯爷,喝茶。”
他接过茶,却没喝,只是看着我:“听说陛下要赐婚,你怎么看?”
我垂着眼,声音平静:“公主身份尊贵,能下嫁侯府,是侯爷的福气,也是侯府的福气,我没什么看法。”
他突然放下茶杯,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拉我坐在他腿上:“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我娶别人?”
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却像被烫到似的想缩回手,却被他攥得很紧。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澜:“侯爷的婚事,本就不是我能置喙的。我不过是个借住在侯府的外人,侯爷不必为我费心。”
他的眼神暗了暗,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阿莹,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气我算计你。可我对你,不全是算计。”
我没说话,只是别开眼。不全是算计?那又怎么样?算计就是算计,哪怕有一点真心,也掩盖不了他把我当成棋子的事实。
他没再解释,只是俯身吻我,动作比平时急切些,带着点失控的意味。我没反抗,也没回应,只是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动作。
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僵硬,吻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我:“你就这么不想碰我?”
我低下头,没回答。他叹了口气,慢慢松开我,靠在椅背上,眼神里满是疲惫:“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他走后,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一片麻木。我知道,等他娶了公主,我要么被他送走,要么被他藏起来,再也没有见天日的机会。我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侯府。
接下来的日子,侯府里开始忙着筹备婚礼,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绸缎,贴着喜字,刺眼得让我不敢多看。
萧华卢还是会来我的小院,每次来都跟我说“再等等,我会想办法”,可我再也没信过他的话,只是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把他送我的首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