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更频繁地外出，不再局限于图书馆。有时是去拜访一些久未联系的老同学、旧同事，重新连接起因婚姻而疏远的人际网络。有时是独自去看画展、听一场小型音乐会，或者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这个生活了多年却始终感到陌生的城市里行走，用脚步重新丈量属于自己的空间。
他甚至在郊区看中了一个小小的、带阁楼的工作室公寓，环境清幽，采光极好，价格也在可承受范围内。他没有立刻买下，只是将那儿的宣传册放在书房抽屉里，像一个关于未来的、温暖的秘密。
家，对于林默而言，越来越像一个临时落脚的高级酒店。他保持着表面的礼貌和整洁，却不再投入任何情感。冰箱里的食物分开放置，洗衣篮里的衣服各自清洗，甚至电视遥控器都默契地放在固定的位置，互不越界。
叶知秋清晰地感受着这种变化。如果说最初林默的疏离让她不解、恼怒甚至有一丝被冒犯的委屈，那么现在，一种更深的不安和恐慌开始攫住她。
她发现自己开始下意识地关注林默的动向。他晚归，她会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动静；他周末外出，她会忍不住猜测他的去向；他书房灯亮到深夜，她会莫名地感到一丝心慌。
她试图用忙碌来填充这种空虚感。和顾言的见面又约了几次，喝咖啡，看画展，甚至参加了一次小型的同学聚会。顾言一如既往的温和体贴，言行举止恰到好处，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和分寸感。
和他在一起，确实能让她暂时忘记家里的低气压，重温一些青春时代的美好悸动。但每次分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