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精神病院被人活活打死,凶手是我老婆的弟弟,结果却判定为病人间互相斗殴。
我三次实名举报,三次都被驳回。
就在我准备第四次提交证据时,却发现妹妹的骨灰盒被人换了。
我刚要发疯,当院长的老婆突然找上我,并丢给我一张十万的卡:
「你应该知道,我庄妍的地盘没人敢撒野,你就算证据再多,你妹这事也翻不了篇。」
「我说她是发病攻击,她就是发病攻击。你不停地闹,不就是想多要点钱,你妹的骨灰我已经让人撒进下水道了,总共十万块,也算把她这条疯命利用到极致了。」
「别再骚扰我弟了,他没让你赔偿精神损失费已经是开恩了。」
我说庄妍怎么一直帮着她那人渣弟弟,原来她一直以为死的是我妹。
我把卡推给她:
「这钱还是你留着吧,我没资格要。」
1.
庄妍看着我推回来的卡,漂亮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神里满是不耐与轻蔑。
「沈安,你别给脸不要脸。十万块,对你这种家庭出身的人来说,不少了。」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上。
三年前,我还是她医院里最有前途的心外科医生,是她不顾家人反对,高调追求的我。
那时她告诉我,她爱的就是我的纯粹和才华,与家世无关。
如今,这纯粹在她眼里,成了一文不值的穷酸。
我看着她那张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心里一片冰冷。
我唯一的妹妹沈清,三年前因父母意外双亡,患上严重的应激障碍。
是我,亲手把她送进了庄妍名下的「安馨」精神康复中心。
我以为,那是全市最好的地方,有我的妻子照应,沈清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我错了。
那里是地狱。
而我,是亲手把妹妹推入地狱的刽子手。
收到沈清死讯的那天,我正在进行一台长达十小时的心脏搭桥手术。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手术室,接到的不是家属的感谢,而是医院的死亡通知。
「病人间冲突,意外死亡。」
冰冷的八个字,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冲到安馨,看到的只有一具盖着白布的冰冷尸体,和一份由庄妍亲自签发的鉴定报告。
凶手,庄杰,庄妍的亲弟弟,一个靠着家里权势在康复中心作威作福的人渣。
他身上只有几处无伤大雅的抓痕,而我妹妹,浑身骨折,颅内出血。
这叫「互相斗殴」?
庄妍拦住发疯的我,语气冰冷:「沈安,这是意外。我已经让庄杰去国外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我开始实名举报。
第一次,材料递上去,石沉大海。
第二次,我找到了目击的护工,第二天他就被辞退,从此人间蒸发。
第三次,我拿到了监控室的原始录像,可在我提交的前一晚,家里失窃,存着录像的硬盘不翼而飞。
我被逼到了绝路。
就在我准备提交最后一份证据,一份庄杰亲口向朋友炫耀如何「玩死一个疯子」的录音时,我发现,沈清的骨灰盒被换了。
里面的骨灰,是灰白色的,还夹杂着不明的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