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编号404，请选择你的第一个任务。”谢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或者，看着你在乎的人一个个消失。”
冷柜的门突然自己关上了，零下40℃的雾气在我眼前弥漫开来。手机屏幕上，新的任务弹窗正在加载。我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夜，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了，而我甚至还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
2 社恐处刑直播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痉挛似的发抖，直播间右下角的弹幕投票正在疯狂刷新。五百万观众的注视像无数根钢针扎在后背上，而谢折的声音就像毒蛇吐信，在我脑海里嘶嘶作响：“让观众决定下一个目标，这可是现代人最喜欢的民主游戏。”
“不！我不会帮你杀人！”我冲着空气低吼，却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两声冷笑。镜头发来的红光扫过我的脸，谢折控制着我的声带，用带着古韵的腔调说：“诸位客官不妨猜猜——若是让她最亲的人登上榜首，会是什么光景？”
投票界面突然跳出个新选项，“林母”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票数开始疯涨，从几十到几百，再到破千只用了不到半分钟。我看见有条弹幕飘过：“听说她妈在城西养老院？”冷汗顺着睫毛滴在键盘上，我抓起插线板就往地上砸。
整栋公寓陷入黑暗的瞬间，我听见楼道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应急灯亮起时，张阿姨趴在楼梯转角，她那台老式按键机还在播放养生视频。我浑身发软地跪在她身边，摸到她手心里攥着的硝酸甘油——停电让电梯停运，她急着下楼拿药，摔断了脊椎。
“你杀了她。”谢折的声音混着耳鸣钻进耳朵，“下一个，该轮到你妈妈了。”路由器突然发出咔咔声响，一张带着焦痕的纸条从散热孔里吐出来，潦草的字迹还沾着暗红污渍：“再断一次，就断她妈。”
手机自动解锁，直播间的镜头重新对准我扭曲的脸。谢折控制着我的手捡起美工刀，刀刃贴在我手腕上划出渗血的红痕：“现在，向观众们道歉。”
“我……我不……”我想咬舌自尽，却被谢折掐住舌根。她操纵着我的身体戴上蓝牙耳机，对着镜头露出个森然的笑：“诸君欲观血，请先观吾。”刀片在冷光灯下泛着寒芒，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缓缓抬起，而弹幕正在疯狂刷着“割下去”“想看喷血特效”。
“等等！”我突然夺回了一点控制权，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给我任务……我接。”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两秒，紧接着欢呼的弹幕几乎撑破屏幕。谢折咯咯笑起来，这次真的把刀塞进我手里：“聪明的小老鼠，早该这样。”
任务弹窗弹出来的瞬间，我差点吐出来。目标是个初中女生，罪名栏写着“校园霸凌”。谢折控制着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不到十分钟就扒出了女孩的家庭住址、父母工作单位，甚至她藏在床垫下的日记扫描件。
“看到了吗？”谢折用我的声音低语，“在这个时代，毁掉一个人比杀了她有趣多了。”直播间突然分成了两个画面，左边是我敲击键盘的特写，右边开始循环播放女孩霸凌同学的“证据”——那些视频里的人根本不是她，但AI换脸技术让画面毫无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