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又爆了。女孩的照片被P成遗照,评论区全是“死有余辜”的诅咒。我盯着手机,听见自己发出压抑的呜咽。谢折却在笑,笑得我的肩膀都在颤抖:“这就是数据尸体的魅力,比千年前的株连九族更高效,更残忍。”
凌晨三点,直播间显示女孩吞下了整瓶安眠药。我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而谢折只是轻轻哼起了古调。路由器又吐出一张纸条,这次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下一局,该轮到谁了呢?”
3 国安临时工
机房的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我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谢折在我意识里发出冷笑,她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钻出来的:“国安局的防火墙也不过如此。”
金属门被推开的瞬间,冷风裹着雪粒子灌进来,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皮鞋踩在防静电地板上的声响由远及近,在我身后停住。“林羡,编号404宿主。”男人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我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胸前的证件泛着冷光,“国安第七局舆情安全处,顾无咎。”
我猛地往后仰,却被他按住肩膀。消毒水味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他将平板电脑怼到我面前,屏幕上三十万USDT的转账记录刺得我眼睛生疼,每一笔都标注着“恐怖主义资金”。“现在有两个选择。”他抽出张烫金证件甩在桌上,边缘擦过我的手腕,留下一道红痕,“当我的临时工,每次行动文件署我的名;或者,”他调出监控画面,画面里母亲正在养老院的花园浇花,“看着你母亲的养老院变成审讯室。”
谢折突然在我脑海里发出尖锐的笑声,我的声带不受控地振动:“阁下可知,你追捕的猎物,实则是执剑人?”顾无咎挑眉的瞬间,我咬着舌尖夺回控制权,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我要见我妈!”
“MRI报告在这。”他甩出一沓文件,照片上我的大脑像被泼了墨,谢折占据的语言区黑得发亮,“布罗卡区已经被完全覆盖。”他的指尖重重划过屏幕,“再做神经割接手术,你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
我盯着那些扭曲的阴影,谢折却在意识深处把玩着“虚拟匕首”:“有趣的威胁,他在害怕。”我突然抓住顾无咎的手腕:“我答应当临时工!但你要保证她24小时断网,任何电子设备都不能靠近!”
国安疗养院的走廊铺着厚厚的隔音垫,母亲摸着我工装外套上的肩章,笑得像个孩子:“囡囡现在是特工啦?”我死死攥着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肤。身后的屏蔽门缓缓关闭时,我听见谢折冷哼:“慈母软肋,不过如此。”
地下机房的密钥插入主机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顾无咎站在我身后,呼吸扫过我的发顶:“ROOT权限给你,但记住,你写的每一行代码,都要经过我的审查。”我盯着泛着蓝光的屏幕,谢折突然在意识里尖叫:“他在看你的生物电信号波动!”
我手一抖,误触了回车键。屏幕瞬间弹出加密文件,是顾无咎的个人档案。照片上的他穿着汉服,正对着那支诡异的竹简作揖。“在找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我感觉后腰贴上了冰冷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