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咖啡杯突然裂开一道缝，褐色的液体渗出来，烫得我手指发红。
“陆总！”
林特助快步走过来，递上平板，
“季临科技的新品发布会提前了。”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
季临站在聚光灯下，笑得温润如玉，左手小指上的银色尾戒微微反光。
“他们研发的AI系统，功能和我们的核心业务完全重叠。”
林特助的声音压得很低，
“如果上市，我们的市场份额至少缩水百分之四十。”
我没说话，目光移向季临身旁的人。
陆晴。
五年没见的陆晴，穿着干练的西装裙，右手腕上的纹身若隐若现。
她对着镜头微笑，仿佛从未离开过。
“啪——”
会议室的玻璃突然炸裂，碎片飞溅。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按在桌沿，指节发白。
董事们噤若寒蝉。
“备车。”
我扯松领带，
“去发布会现场。”
林特助欲言又止：
“陆总，季临这次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现在过去……”
“我说，备车。”
半小时后，我站在季临科技发布会的后台。
季临正在台上侃侃而谈，台下掌声雷动。
“陆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沈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西装口袋里的蓝色妖姬开得刺眼。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向休息室。
门一开，陆晴正在整理资料。
她抬头看见我，笑容僵在脸上。
“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我冷笑，
“五年不联系，一出现就站在我的对立面？”
她咬了咬唇，没说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季临推门而入。
他看到我，微微挑眉：
“陆总，私闯他人休息室，不太合适吧？”
我甩出一份文件，砸在桌上。
“这是你五年前签的保密协议。”
我盯着他，
“现在违约研发竞品，季总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季临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尾戒，拿出手机按了几下。
“陆总不妨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
我父亲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声音颤抖：
“协议是我伪造的……季临从没签过……”
我的呼吸一滞。
视频结束，季临又调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两个少年站在夕阳下，正交换草编的戒指。
一个是我，另一个
—— 是季临。
2
凌晨三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我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却一个字都没打出来。
"陆总。"
林特助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咖啡，
"您该休息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放下。
咖啡杯刚碰到桌面，窗户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窗帘动了动。
林特助警觉地转身，我却已经站了起来。
"谁？"
窗帘后走出一个人影。
陆晴。
她穿着黑色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右手腕上的纹身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哥。"
她声音很低，
"别叫保安。"
林特助看向我，我微微点头。
他退出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解释。"
我盯着她。
陆晴没说话，直接撸起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