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保安的吼叫声。
"陆总想知道这枚戒指的材质吗？"
季临的声音忽远忽近，
"是你当年编的草戒浸的银。"
我摸到墙边的消防斧。
玻璃碎裂声。
冷风灌进来。
季临已经不见踪影。
林特助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陆总！
技术部刚截获一段加密通讯，沈墨和陆小姐——"
"说重点。"
"他们今晚要交易您父亲的股权转让书。"
我扯开领带往停车场跑：
"位置？"
"就在您手机收到的定位。"
林特助停顿半秒，
"但陆小姐刚发来第二条消息......"
"念。"
"'别相信季临展示的照片，父亲根本不在仓库'。"
我急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查季临实验室的监控记录。"
我调转车头，
"我要过去半小时的所有画面。"
电话那头键盘声急促：
"找到了！陆总，监控显示——"
爆炸声突然从听筒里炸开。
林特助的惨叫混着电流声传来：
"实验室......季临他......"
通话中断。
后视镜里，季临科技大厦顶层正冒着浓烟。
手机又震。
这次是沈墨发来的视频邀请。
我接通。
画面里，沈墨正用枪指着陆晴的太阳穴。
他西装口袋的蓝色妖姬缺了片花瓣。
"陆总。"
他舔了舔嘴唇，
"我们来玩个游戏？"
陆晴突然抬头。
她对着镜头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我猛地打方向盘。
轮胎擦着护栏冒出火星。
她说的是——
"戒指是钥匙。"
4
父亲缩在安全屋的角落，手里捧着热茶发抖。
茶水面映出他扭曲的脸。
"不只是协议。"
他声音嘶哑，
"那场车祸...也是我安排的。"
茶杯砸在地上。
热水溅到我裤脚。
"季临父母？"
父亲点头，手指掐进沙发扶手：
"沈墨父亲提议的。他说...永绝后患。"
我抓起外套往外走。
父亲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手腕：
"别去找沈墨！他比季临危险十倍！"
手机响了。
沈墨的号码。
"陆总，喝杯咖啡？"
他声音带着笑意，
"就我们俩。"
我盯着父亲惊恐的眼睛："地址。"
咖啡馆空荡荡的。
沈墨坐在角落，蓝色妖姬在花瓶里开得正好。
"听说你救回老爷子了？"
他推过来一杯美式，
"尝尝，加了特殊配方。"
我没动。
沈墨突然摘下一片花瓣，碾碎在指尖。
蓝色汁液渗进他的皮肤。
"季临在利用陆晴。"
他压低声音，
"那丫头手腕上的东西，可不只是追踪器。"
花瓣碎片里露出金属光泽。
窃听器。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沈墨笑了。
他摸耳垂的动作很急促：
"因为我发现...季临也在监视我。"
服务员过来添水。
沈墨突然抓住她手腕：
"这表不错。"
女孩惊慌挣脱。
我注意到她右手腕内侧有个微型针孔。
"看，到处都是他的人。"
沈墨松开手，
"连咖啡店都不安全。"
离开时，沈墨塞给我一张纸条：
查查青松诊所。
陆晴每周三下午三点都会准时出现在诊所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