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猛地尖叫起来：“江佳琪！你阴我？！你居然在家里装监控？！”
“防贼嘛。”我笑了笑，“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会不会有那种又当又立、倒打一耙的亲戚上门呢？”
“你……你胡说八道！那监控肯定是你伪造的！”小姨父还在垂死挣扎，但声音明显发虚，气势全无。
“是不是伪造的，警察来了自有技术鉴定。不过，”我语气骤然一冷，“在警察来之前，你们是不是该先把我家的东西还回来？”
我目光锐利地射向一直缩在后面，脸色开始发白的夏小楠：“夏小楠，我那套海蓝之谜，精华面霜眼霜加起来小五千，你‘用着刚合适’，用得一滴不剩。还有，我梳妆台上少的那支YSL口红，抽屉里不见的那条施华洛世奇项链，你身上这件跟我上周刚买的一模一样的上衣……是你自己主动拿出来，还是等我报警告你盗窃，让警察来搜你的身、翻你的箱？”
夏小楠吓得尖叫一声，猛地躲到她妈身后，语无伦次地喊：“我没有！你血口喷人！那…那是我自己买的！”
“小票呢？”我逼问，“购买记录呢？拿出来看看。拿不出来？”我点点头，“行，那就等警察来了，看看你箱子里那些‘自己买’的东西，到底都是哪儿来的！”
我转向彻底傻眼的小姨和小姨父，一字一句：“偷窃财物价值达到一定数额，可是要立案的。留下案底，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表弟以后考公参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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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吓唬谁！”小姨父的声音抖得厉害，额头上全是汗珠。
“是不是吓唬，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拿起手机，作势要按号码。
“别！别报警！”我妈突然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但她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她妹妹，几乎是哀求，“佳娟！算姐求你了！带着孩子赶紧走吧！闹成这样好看吗？非要闹到派出所去吗？走吧！”
小姨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看看我手里那仿佛握着她们生杀大权的旧手机和硬盘，又看看周围几家邻居悄悄打开的门缝，最终，那点虚张声势的泼悍彻底垮了下去。
她猛地一跺脚，像是要把所有的羞辱和失败都踩碎，尖声道：“行！你们家厉害！江佳琪你够狠！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她一把扯过还在发愣的儿子，又狠狠拽了一把躲在她身后的夏小楠，灰头土脸，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向楼梯口。
小姨父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毒得能淬出汁来，但最终也没敢再放一个屁，低着头，跟着跑了。
夏小楠踉踉跄跄地被拖着走，还不忘回头试图捡起她那被扔出去的宝贝箱子。
“等等。”
我冷喝一声。
她吓得一哆嗦，僵在原地。
我走过去，不是帮她捡箱子，而是从那个散开的环保袋里，精准地拎出了我那瓶只剩个底儿的神仙水，还有那支失踪的口红。
“我的东西，”我晃了晃手里的战利品，看着她那张煞白又扭曲的脸，“就不劳你替我‘用’了。”
说完，我懒得再看他们一家一眼，转身，拉着还在发抖的我妈，扶住气得直喘粗气的我爸。
“回家，关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家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又重新注满，带着劫后余生的稀薄和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