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南哀嚎一声:“爹,能不能换个惩罚?学规矩比挨揍还难受啊!”
然而圣命难违,于江南只得硬着头皮,开始学习各种宫廷礼仪。好在他聪明,学什么都快,只是懒散惯了,常常学着学着就打起了瞌睡。
大婚之日转眼即到。
四 大婚风波
七公主大婚,举国同庆。
京城街道张灯结彩,百姓夹道观看这场盛大的婚礼。于江南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大红喜服,更显得面如冠玉,俊美非凡。路旁不少姑娘家看得红了脸,窃窃私语。
“这于家三郎生得可真俊!” “可惜成了驸马,不然我爹娘还真想上门提亲呢!” “听说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于江南听着这些议论,也不恼,反而朝路旁的小姑娘们微微一笑,惹得一阵惊呼。
婚礼在皇宫太庙举行,仪式繁琐隆重。于江南虽然提前学了规矩,但还是差点出错,好在司仪官员及时提醒,才没闹出笑话。
丽阳公主穿着绣金凤纹的嫁衣,头戴珠冠,在红盖头下偷偷打量着于江南。见他虽然有些紧张,但举止大体得当,这才稍稍放心。
晚宴时分,几位驸马聚在一起,看着于江南,眼中多少带着些轻蔑。
大驸马薛义是镇国公世子,三驸马程潇是吏部尚书之子,四驸马林招是靖远侯公子。他们都是世家子弟,对于江南这个“侥幸”成为驸马的于家老三,很是不屑。
“于驸马,听说你善于种植葡萄?”薛义语带讥讽,“日后公主府的果园,倒是有人打理了。”
程潇接话:“何止果园?听说于驸马还会做点心甜粥,公主府的厨子都可以省了。”
林招更是直接:“于驸马,公主金枝玉叶,你可要好好'伺候',别辜负了皇恩啊!”
于江南也不恼,笑眯眯地举杯:“多谢各位驸马关心。江南不才,只会这些微末技艺,比不得各位兄长文韬武略。日后还要多多指教。”
他态度谦和,反倒让几位驸马不好再发难。
宴席进行到一半,突然有太监来报,说北燕使节送来贺礼,指名要见新驸马。
皇帝皱眉:“北燕使节?”皇帝之所以将受宠的七公主仓促嫁人,也是听闻北燕要来提亲,他才快速将七公主嫁人的。
于正霆起身:“皇上,北燕与我大夏虽已议和,但始终虎视眈眈。此次前来,恐非善意。”
皇帝沉吟片刻:“宣。”
北燕使节拓跋宏大步走进殿来,行了个礼,目光却直射于江南:“恭喜大夏皇帝,恭喜七公主。我北燕可汗特命在下送来贺礼,聊表心意。”
他一挥手,随从抬上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头凶猛的白狼。
“此狼乃我北燕神山圣物,凶猛异常,等闲人难以驯服。”拓跋宏笑道,“听闻大夏新驸马文武双全,不知可否露一手,驯服此狼,也让在下开开眼界?”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这分明是挑衅!若于江南不敢应战,有损大夏颜面;若应战而被狼所伤,更是丢人。
丽阳公主紧张地抓住于江南的衣袖,轻轻摇头。
于江南拍拍她的手,起身笑道:“多谢可汗美意。不过这驯狼之事,恐怕不妥。”
拓跋宏嗤笑:“怎么?于驸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