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南不慌不忙:“非是不敢,而是不能。此狼既是北燕神山圣物,理应受敬畏,岂能如犬马般驯服?再者,今日乃我与公主大婚之日,见血不祥。不如这样,我为大家奏一曲,以助酒兴如何?”
不等拓跋宏回应,于江南已命人取来古琴。他席地而坐,指尖轻拨,一曲《凤求凰》流淌而出。
琴声悠扬婉转,时而如清泉漱石,时而如凤凰和鸣。更奇的是,笼中的白狼原本焦躁不安,听到琴声竟渐渐平静下来,最后甚至趴伏在地,仿佛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满堂喝彩。连拓跋宏也不得不佩服:“于驸马好琴艺!竟能感化凶兽,佩服佩服!”
于江南微笑还礼:“使节过奖。万物有灵,音乐可通天地,感万物,不足为奇。”
皇帝龙颜大悦,对于江南刮目相看。这个看似懒散的女婿,似乎并不简单。
婚礼风波过后,于江南正式入住公主府,开始了他的驸马生涯。
六 秋猎显威
秋高气爽,正是围猎好时节。皇家林苑中,旌旗招展,号角连天。一年一度的秋猎大典如期举行,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齐聚于此,好不热闹。
皇帝一身戎装,英姿勃发,亲自挽弓射下第一只大雁,揭开秋猎序幕。众臣齐声喝彩,场面热烈非常。
丽阳公主穿着一身火红的骑射装,英姿飒爽,与于江南并辔而行。她侧头看着自家驸马,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忍不住嗔道:“今日秋猎大典,你打起些精神来。几位驸马都盯着你呢,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于江南打了个哈欠:“这秋日暖阳正好,合该小憩片刻,打打杀杀的多煞风景。”
正说着,薛义、程潇、林招三人策马而来。薛义笑道:“于驸马好雅兴,这般秋高气爽,不正该纵马挽弓,一展身手吗?”
程潇接话:“听闻于家二公子是武状元,想必于驸马也得了真传。今日不如我们几个驸马比试比试?”
林招更是直接:“就比骑马射箭如何?彩头嘛……听说于驸马厨艺了得,输的人就亲自下厨,宴请其他三人,如何?”
于江南正要推辞,丽阳公主却抢先应下:“好!就这么定了!江南,你可要给我争口气!”
于江南无奈地看了公主一眼,见她眼中满是期待,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第一项比试是骑马越障。薛义一马当先,矫健地越过一道道障碍,赢得满堂彩。程潇、林招也相继完成,虽不如薛义娴熟,但也算中规中矩。
轮到于江南时,众人皆屏息以待。只见他懒洋洋地翻身上马,拍了拍马颈,似乎在和马儿嘀咕什么。而后轻夹马腹,那马竟如通人性般,轻盈地越过一道道障碍,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丝毫勉强。
更令人称奇的是,于江南始终保持着一种悠闲的姿态,仿佛不是在赛马,而是在郊游踏青。但速度却丝毫不慢,最终竟以半马身的优势赢了薛义。
薛义脸色铁青,显然没料到这个结果。
第二项是射箭比试。箭靶设在百步之外,要连射十箭,以环数定胜负。
薛义不愧是镇国公世子,十箭中有八箭命中红心,两箭略偏,共得九十六环。程潇、林招各得八十八环和九十二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