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她，意有所指。
柳芊芊拿着三明治的手顿了一下，勉强笑了笑：“是啊……你说得对。”
吃完早饭，我开车带她去了附近一家大型购物中心。不算最高档，但品牌齐全，符合我目前给她设定的“暂时接受帮助的老同学”的身份。
逛女装店时，我充分展现了一个“直男”应有的审美和耐心——她试衣服，我坐在休息区玩手机；她问我意见，我一律回答“还行”、“不错”、“你喜欢就好”；付款时，我主动拿出信用卡，但在店员操作前，状似无意地对柳芊芊说：“这些算我先借你的，等你找到工作了再还我。”
柳芊芊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细声细气地说：“……好，谢谢。”
一下午逛下来，她手里的购物袋多了几个，但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勉强。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陈叔的电话。
“小凡，资金差不多到位了。你确定要全部投入你说的那些……比特币和那几个科技股？”陈叔的声音依旧充满忧虑。
“确定，陈叔。全部买入，尽快。”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语气平静，“另外，帮我注册一家离岸投资公司，手续要快。”
“投资公司？你还要做什么？”
“投资未来。”我笑了笑，挂断电话。
柳芊芊坐在副驾驶，看似望着窗外，但我知道，她竖着耳朵在听。
“林凡，你要开公司？”她转过头，好奇地问，眼睛里适时地流露出崇拜和好奇的光芒。
前世，她就是用这种眼神，让我飘飘然，心甘情愿地把所有计划和盘托出。
“随便弄弄，小打小闹。”我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转而问她，“简历修改好了吗？下午回去我帮你看看。对了，我正好有个朋友的公司好像在招前台行政，要求不高，形象好就行，要不要帮你问问？”
我成功地把话题焦点引回她身上。
柳芊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但很快被掩饰下去。她目前的人设是落难无助、需要依靠的小白花，不能表现出对工作的挑剔和反感。
“前台行政啊……”她语气有些犹豫，“我可能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没关系，慢慢学嘛。”我笑得像个鼓励后辈的暖心学长，“脚踏实地，从基础做起，总能找到出路的。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帮忙，对吧？”
柳芊芊：“……对。”
把她和那堆新买的衣服送回家，我借口约了朋友谈事，再次出门。
我当然没什么朋友要见。我只是需要空间和时间，来布局我的未来。
开车来到浦东一家安静的咖啡馆，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连上网络。
比特币交易平台，注册，认证，然后将陈叔那边转过来的第一笔资金，毫不犹豫地全部买入比特币。
现在的价格，低得令人发指。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它就会一飞冲天。
接着，我又浏览了几个国内外正处于初创期的科技公司项目。其中一些名字，在十年后将是如雷贯耳的存在。现在，它们或许还只是一个简陋的网页，或者一份粗糙的商业计划书。
我记下联系方式，开始构思投资方案。
忙到傍晚，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柳芊芊发来的短信。
【林凡，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买了菜，可以做给你吃。总是吃外卖不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