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快、这么直接地和她谈这个。她愣了片刻，眼圈又开始泛红：“我……我不知道。云琛他一声不响就走了，我……”
“哭解决不了问题，芊芊。”我打断她，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顾云琛失踪，你可以报警。如果需要律师，我可以帮你介绍。至于工作，你的专业是艺术史对吧？这个专业找工作确实有点难度。不过，形象好气质佳，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模特、会展礼仪或者公关之类的行业？来钱快，也能积累人脉。”
我侃侃而谈，条理清晰地为她分析着，完全不像前世那个在她面前只会傻乎乎奉献一切的舔狗，更像是一个……为她规划职业生涯的HR或者导师。
柳芊芊彻底懵了。
她准备好的那些示弱、撒娇、激发保护欲的招数，在我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面前，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我……我没想过这些……”她有些无措地低下头。
“没关系，现在开始想也不晚。”我把笔记本往她面前推了推，“你可以先把你的优势、劣势，还有感兴趣的方向写下来，我们一起分析分析。对了，住在这里的期间，伙食费和日常开销，我们可以AA制，或者你承担一部分家务来抵扣？这样你也更自在些，不会觉得欠我太多。”
柳芊芊拿着笔，手指微微颤抖，半天写不下一个字。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慌乱。
眼前的林凡，和她预想中的那个对她痴心一片、可以轻易掌控的林凡，完全不一样。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冷笑。
这就慌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不仅要让你和顾云琛的阴谋彻底破产，还要让你们眼睁睁看着，你们处心积虑想谋夺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中变成你们高攀不起的辉煌。
而你们，只能在我的掌心里，跳一场绝望的舞蹈。
“慢慢想，不着急。”我站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笑容无可挑剔，“日子还长着呢，芊芊。”
第三章：投资自己才是硬道理
柳芊芊最终还是在那个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一些东西，字迹娟秀，内容无非是“寻找云琛”、“找份稳定工作”之类模糊不清的计划。
我扫了一眼，没多做评价，只是鼓励地点点头：“有方向就好。找工作需要简历，明天我帮你看看，润色一下。”
态度友好得像职业规划中心的志愿者。
第二天一早，我没像前世那样殷勤地为她准备早餐，而是换了一身运动服，出门晨跑。
回来时，手里拎着在楼下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和牛奶。
“你的。”我把一份早餐放在餐桌上，自己拿起另一份啃了起来，“吃完早饭，我带你去买几件换洗衣服。总穿我的也不像话。”
柳芊芊坐在餐桌对面，小口小口吃着三明治，眼神时不时瞟向我，带着打量和探究。
她似乎一夜没睡好，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可惜，我这双眼睛已经看透了太多。
“林凡，你好像……变了很多。”她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
“哦？有吗？”我喝了口牛奶，漫不经心地回答，“可能是在国外待了一年，习惯了独立。人总要长大的嘛，不能总像个傻白甜一样，你说对不对，芊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