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仿佛只是来丢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林薇离开后不久，别墅里响起了顾司夜暴怒的咆哮。
“叶星语！”
他通过家里的监控，看到了林薇来过的影像。
他彻底暴怒了，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从公司冲了回来。
“砰”的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踹开。
“你和她说了什么？”
他双眼赤红，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拎起来。
“你们达成了什么阴谋？想要联合起来对付我？”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他根本不信，将我拖进了别墅地下那个冰冷的实验室，绑在金属椅子上。
“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来试试这些新玩具。”
他拿起一个造型可怖的头盔，在我面前比划着。
“这些都是未经测试的，可能会对你的神经造成永久性损伤。不过没关系，反正你只是个替代品，坏了，再换一个就是。”
极度的恐惧下，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撒了谎。
“是她！是林薇来找我的！”
我声泪俱下，哭得撕心裂肺。
“她来嘲笑我！说我穿她的旧款衣服，模仿她的样子，也永远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她还想抢走我的项圈，她说这是你专门为她定制的，我根本不配戴！”
他果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抚摸着我的脸，病态地笑道。
“你做得很好，我的乖女孩。”
“既然她想看戏，那下周的新品发布会，我就让她看一出关于你如何获得‘永生’的好戏。”
“永生？”
我颤抖着问。
顾司夜笑得越发温柔，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没错，项圈的终极功能——人格格式化。”
他要当着林薇和全世界所有人的面，彻底抹去我的意识、我的记忆、我所有的情感。
让我变成一具只听从他指令的、完美的、活体人偶。
“到那时，你就不会再有痛苦，不会再有反抗的念头，你会永远爱我，永远忠于我。”
“你将成为我最伟大的作品，一个永恒的存在。”
夜里，趁顾司夜熟睡，我悄悄拿出林薇给的那支口红。
就在我准备按下那个微小的启动按钮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顾司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像一个无声的鬼魅。
我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干扰器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捡了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会给你留后手？”
“这栋房子里，连一只苍蝇飞进来，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发布会前一天，他给我注射了镇静剂。
两个黑衣保镖打开玻璃房的门，将我带到了舞台中央。
聚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顾司夜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意气风发地站在舞台上，向全世界介绍着他的“神迹”。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狂热的掌声。
最终，他将手指向了我。
“现在，我将向各位展示本世纪最伟大的奇迹！”
“一个全新灵魂的诞生！”
他举起了手中的控制器，对准了我。
舞台后方的巨大屏幕上，瞬间出现了血红色的倒计时。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