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8……
我看着台下。
林薇抱着手臂，脸上挂着一丝复杂的、说不清是冷漠还是期待的表情。
其他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狂热、好奇、兴奋。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意识被彻底吞噬的那一刻。
3……
2……
1……
“指令确认！”
顾司夜按下了控制器上那个红色的按钮。
一声巨响，会场所有灯光、屏幕、音响，在同一瞬间，全部熄灭！
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和混乱的尖叫声中。
紧接着，又是一声更为巨大的撞击声！
会场那两扇厚重的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强行破开！
一束刺眼的强光从门口照射进来，笔直地打在舞台上，照亮了我和惊慌失措的顾司夜。
全副武装的特种人员，如同神兵天降，冲破混乱的人群，迅速控制了整个会场。
为首的那个男人，摘下了脸上的战术头盔，露出一张在我的记忆里早已模糊的脸。
他看着我，声音清晰无比。
“星语，别怕。”
“哥来了。”
哥哥？
我愣在原地，以为是自己被格式化前出现的幻觉。
那个消失了三年，杳无音信的哥哥，叶北辰。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顾司夜从震惊中回过神，对着我哥哥厉声嘶吼。
叶北辰没有理他。
他径直走上台，脱下自己的黑色作战服外套，披在我单薄的身上，将我护在身后。
然后，他拿起顾司夜掉在地上的麦克风，环视全场。
就在此时，会场所有熄灭的屏幕，又一次瞬间亮起。
但上面出现的，不再是顾司夜公司的LOGO。
而是一只在烈火中展翅高飞的，金色的凤凰图腾。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通过会场的音响系统，响彻每一个角落。
“‘凤凰协议’已启动。”
“顾司夜，审判开始。”
顾司夜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下一秒，屏幕上开始疯狂播放这三年来的所有证据。
【指令：跪下。】
【指令：学狗叫。】
【指令：吞下求救纸条。】
他对我下达的每一个羞辱性指令，都带着时间戳，清晰地罗列出来。
屏幕一角，是我脖子上项圈的后台数据。
每一次电击的强度、时长，都变成了红色的警告条，刺痛着所有人的眼睛。
还有那些被他珍藏的，我被迫自残、被电击到失禁的视频。
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刚刚按下“人格格式化”按钮的特写，和他脸上那狰狞而狂热的表情。
台下的观众，从最初的震惊，到愤怒，再到惊恐。
整个会场彻底失控。
那些刚才还把他奉若神明的投资者们，此刻都目瞪口呆。
媒体的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准了舞台上那个彻底崩溃的男人。
“假的！都是假的！”
顾司夜疯狂地敲打着已经完全失控的控制台，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安保！快切断电源！这是诽谤！是商业攻击！”
然而，冲上来的不是会场的安保。
而是我哥哥带来的，那些胸前印有凤凰标志的特种人员。
他们将顾司夜死死地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