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瞬间响起抽气声。侯晓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婉儿妹子，这、这也太狠了吧？”
姜宁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捏着任务卡的手指关节发白：“你故意的？”
“是啊。”林婉儿点头，语气坦然，“反套路大赛的初赛任务，拒绝追求者的离谱方式。姜学长不愿意就算了，我再想别的招。”
“谁是追求者？”姜宁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林婉儿挑眉：“不是追求者？那你大清早占座送早餐，是在做公益？”
周围爆发出低低的笑声。姜宁的耳根泛红，他看着林婉儿清澈的眼睛，里面再没有以前的小心翼翼，只剩下坦荡的疏离。他突然想起侯晓川的话：“她以前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现在对你不好，是因为不喜欢了。”
“我跳。”
三个字从姜宁嘴里蹦出来，全场寂静。侯晓川惊得张大嘴巴：“宁子你疯了？穿裙子跳天鹅舞？传出去你计算机系校草的名声……”
“学分我要了。”姜宁打断他，目光落在林婉儿脸上，“但我有条件。”
“你说。”林婉儿有点意外。
“我完成任务，你得告诉我，怎么才能……”他顿了顿，艰难地说，“让你消气。”
林婉儿笑了，那是他这几天第一次见她笑，却带着刺：“姜学长，我的气早就随着情书烧完了。你跳不跳都行，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完她转身就走，曲洋洋举着手机追上去，边走边喊：“记得穿白裙子啊！下午五点食堂门口，我们准时来看！”
人群渐渐散去，姜宁捏着那张任务卡，指尖微微颤抖。侯晓川拍他肩膀：“要不别跳了？多丢人啊。”
“她为什么参加反套路大赛？”姜宁突然问。
“听说能攒学分提前毕业啊。”侯晓川挠头，“婉儿说她想早点离开这破学校，眼不见心不烦。”
离开？姜宁的心猛地一沉。他一直以为林婉儿的世界绕着他转，从未想过她会主动离开。
下午四点半，食堂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曲洋洋搬了把椅子让林婉儿坐下，还给她塞了包瓜子：“坐等好戏开场。我赌他不敢来。”
林婉儿嗑着瓜子，目光落在食堂的电子屏上。上面滚动播放着本周的离谱任务榜单，她给猫讲红楼梦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三天，进度条显示60%。
“来了来了！”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姜宁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白色蓬蓬裙，从食堂后门走出来。裙子是租来的，明显小了一号，勒得他肩膀线条紧绷。侯晓川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蓝牙音箱，表情像是要去上刑场。
“我的天，他真穿了！”曲洋洋激动地举高手机，“校草的黑历史，今天必须载入史册！”
音乐响起，是欢快的《四小天鹅》。姜宁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抬起胳膊。他显然没学过舞蹈，动作笨拙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鹅，裙摆随着他的动作往上缩，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腿。
人群里爆发出善意的哄笑。林婉儿看着那个在众人目光中略显狼狈的身影，心里却没什么快意，只有一种奇怪的闷。她想起以前，姜宁连走路都带着疏离感，从来不会做任何有损形象的事。
一曲终了，姜宁喘着气站在原地，额角的汗打湿了额发。他看向林婉儿的方向，声音带着喘息：“任务……完成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