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课。"
其实明天是周六，根本没有课。但我突然不想待在这里了。
整个晚上，那个叫宋晨曦的女人就像一个幽灵，在我们之间若隐若现。
沈景川送我回学校的路上，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他没有挂断，而是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很清晰很好听，带着某种我说不清的亲密感。
"景川，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沈景川看了我一眼，然后把音量调小："现在不方便说话。"
"什么不方便？你和那个女大学生在一起？"女人的声音带上了某种讥讽。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女大学生。
她是这样称呼我的。
沈景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匆忙挂断了电话。
"思雨......"
"宋晨曦是谁？"我直接问道。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前女友。"
两个字，轻描淡写，却像两把刀子狠狠刺在我心上。
"她刚才说我是女大学生，你们经常这样谈论我？"
"不是的，思雨，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打断他，"停车，我要下去。"
"思雨，别闹。"
"我没有闹。"我看着他，"停车。"
沈景川最终还是停了车，我打开门就要下去。
外面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脸上凉凉的。
"思雨！"他在后面叫我。
我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雨里。
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匆忙的脚步声。
"思雨，你这样会感冒的。"他追上来，想要拉我的手。
我甩开他："别碰我。"
"你到底怎么了？就因为一个电话？"
"不是因为一个电话。"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是因为你看她电话时的表情，是因为你对我说的每一个谎话。"
雨越下越大，我们都被淋湿了。
沈景川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那个纹身因为衣服被雨水打湿而若隐若现。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后面纹的，是她的名字，对不对？"
2
沈景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想要否认，但在我的注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晨曦两个字的缩写。"
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都在匆忙躲雨，只有我们两个人还站在雨中。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交往八个月，我以为我们相爱，我以为他会是那个陪我走到最后的人。
可原来我一直生活在一个美丽的谎言里。
"你们是什么时候分手的？"我问。
"两年前。"
"为什么分手？"
"她要出国留学，我不想走。"
原来如此。
"所以你一直在等她回来？"
沈景川沉默了。
这种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忽然想笑，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混在雨水里分不清楚。
"顾思雨，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我在心里问自己。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的。
沈景川对我的好，温柔得没有瑕疵，却也没有热度。
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按时接我，按时送我，陪我吃饭，陪我看电影。
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成熟男人的爱情，现在才明白，这不过是他的善良而已。
"思雨。"他终于开口，"我承认，我心里确实还有晨曦。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