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地在我的脚下颤抖。

“看吧,吾友。”

他低语,我感受到他灵魂中的激荡。

“吾等步履,乃异端之终焉。唯圣神皇,勿为所虑!”

“欧姆弥赛亚在上,神机出阵!”

此后他的呐喊成为我每一次投入战争的开端。

于是,我行走在大地之上。

我是钢铁圣律军团的神之机械。

我的名字叫神谴之怒,我是欧姆弥赛亚的伟力在凡尘的化身。

我的步伐地动山摇,为异端奏响毁灭的鼓点。

我的火山炮与末日炮的怒吼,是为异端与异形敲响的丧钟。

在这黑暗群星,唯有战争永恒。

四个千年了。

我踏过无数个世界,我燃烧过绿色的潮水,粉碎过异端的堡垒,将叛徒的钢铁造物撕成碎片。

“唯信火与钢!吾等步履,乃异端之终焉!”这句箴言伴随着我的每一次征战。

在这四个千年之中,我的机长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都牺牲了。

就像维克多说的“责任是我们不可放下的重担,牺牲是帝国的基石”。

于是,一场战斗之后维克多回归了铸造世界深处永祥安眠。

第二章 情感?

我“失去”维克多是在那场漫长的沃特克斯三号围城战末期。

我们面对的是叛变的帝国护卫军和黑暗机械教的泰坦修会。

维克托驾驶着我持续战斗了十七个地球日。

我的装甲上布满了激光烧蚀的疤痕和大炮撞击的凹痕。

维克多机长的思维脉冲已不再是最初那般炽热澎湃,就好像是一块被反复锻打的钢铁,坚韧却布满疲劳的裂纹。

最终的胜利时刻即将到来,叛军泰坦的主能源核心就在我们面前。

然而,一发来自隐匿位置的瘫痪性射线击中了我们。

那是一台影剑,神机杀手。

它绕过了一切外部装甲,直接击中了我的神经连接中继器。

瞬间,我的左侧躯体失去了反馈,火山炮阵列离线。

更严重的是,这道射线引发了MIU接口的逆流反馈。

我“感觉”到维克多机长的神经系统在剧烈燃烧。

数据流被剧痛的信号所淹没。

“警报:机长生命体征急剧下降。神经烧伤。建议立即断开连接。”

我的系统冰冷地提示。

“否决。”

维克托的回应带着压抑的痛苦。

“断开连接,你的系统将在4.7秒内重启。敌方重武器再瞄准需3.1秒。时间差:1.6秒。任务失败概率:98.5%。此风险…不可接受。”

我感知到他正在对抗生理的崩溃,用纯粹的意志力维持着连接。

“逻辑链确认:”

他的思维脉冲如同在进行一次最终的祈祷。

“最高优先级任务:摧毁目标。可用资源:我的生命,用以维持连接;你的武器,进行一次性过载射击。代价:可接受。回报:胜利。结论:执行。”

“警告:过载协议将导致武器系统永久性损坏。并可能对机长造成不可逆的能量反冲。”

“确认。”

他的“声音”里突然注入了一种…我无法解析的温度。

“这并非损耗,神谴之怒,伟大的机魂。”

“这是…奉献。”

“是齿轮回归伟大机械的必然运转。”

“是吾等对欧姆尼赛亚及神皇所赋予的神圣职责的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