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垣清清淡淡瞟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尖:“又红了。好可爱~”
“你怎么走路同手同脚……”
低声嘟囔:“我不是捡回来个残疾吧,不像啊?脑子……”
厉宴烽:“咳咳~”
夏晚垣冰凉的手摸着他的耳朵,手指带着电流一样,厉宴烽咬着唇没动,眼神看向夏晚垣,露出些微光芒,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
夏晚垣的手指顺着耳朵摸到厉宴烽的喉结,厉宴烽的呼吸顿住,血液缓慢沸腾,体温缓缓升高。
夏晚垣好奇摸了又摸,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喉咙,低声:“好大。”
厉宴烽伸手抓住夏晚垣的手腕,粗糙的手指抚摸到她柔细的手腕,离开自己喉结一点,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沙哑:“我去洗澡。”
夏晚垣把手抽出,耸了耸肩:“头上的伤要避开。用我帮你洗吗?”
厉宴烽声音更哑了:“不,不用。”
逃似的冲到洗手间。
夏晚垣歪头,夏小花今天行为好怪异。
她慢吞吞找出来给他买的黑色内裤和黑色居家棉质短裤,推开浴室的门。
厉宴烽站在淋浴下,水顺着他的脸上,喉结,腹肌滚下,浴室蒸汽升腾,他动作静止了,看着大大方方推门进来的夏晚垣。
夏晚垣眼神清澈,湿漉漉在他身上瞄,丝毫没有偷窥的自觉。
胸肌结实,腹肌流畅,白色蒸汽在他身边萦绕,水珠在他身上不断滚动,身体健壮肌肉喷张 ,撩人且好看。
身上的伤痕已经结痂,在身上错乱横着,反而让他有一种凌乱肆虐的美感。
啧,自己真有眼光,是自己的,开心。
她的眼神从上到下带着欣赏光看,让厉宴烽本来被水冲掉的沸腾感,又不断在体内汩汩作响,呼吸混着蒸汽变成烫人的温度,他甚至能隔着水声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
夏晚垣抬手把内裤和短裤放在架子上:“给你这个。”
又补了一句:“你要是不穿也行。”
转身出去。
厉宴烽声音哑着:“穿。”
他特意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冲完澡,用白色浴巾擦干净,穿上架子上的内裤和短裤。
夏晚垣正对着电脑和书,不知道在做什么,看见他出来,把手上的事情放下,招呼了一下:“过来。”
厉宴烽过去,才惊觉,怎么自己已经习惯了她说的话直接听,都不过脑子?
被她的“陪我睡”三个字给震了,之后他自己就一直没清醒过来,脑袋一直在这三个字上打转。
夏晚垣看他这么乖,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夏晚垣站起来,弯下腰,呼吸打在他的头顶,凉丝丝的,身上的栀子花的香味也漫过来。
她的手轻轻在头上……:“低头。”
厉宴烽一激:“疼——”
夏晚垣轻轻拍了拍他安抚:“伤口弄湿了,要重新包扎,别动。”
厉宴烽手不自觉抓住夏晚垣的脚踝,呼吸变重,头顶的伤口被掀开,他甚至能想象伤口血糊糊的样子。
夏晚垣处理、上药、包扎,动作沉稳老练,不徐不缓,像是享受这个血淋淋的过程似的。
厉宴烽头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手紧紧握着夏晚垣的脚踝,细嫩的皮肤在手掌下,凉凉的皮肤让他缓解了一点疼痛。
脑子里画面变得清晰,一阵涌过,像海水巨浪忽然打在身上,把自己淹没。
他喘息着,身上出汗,忽然紧紧抱住夏晚垣。
夏晚垣手上的动作停止,轻轻抱住他,声音很温柔:“太疼了么?”
厉宴烽没说话,喘息着,跪着,两只手箍住夏晚垣,头贴在她的身上,任凭她身上那股栀子花味儿沾染自己。
夏晚垣轻轻拍他的后背,手落在他结实的背部肌肉上,一下一下拍。
厉宴烽脑子很混沌,很多东西线条画面混在一起,在脑子里盘旋。
过了十几分钟,头才不疼。
他身上覆了一层薄汗。
才惊觉自己跟夏晚垣贴着,自己的脸贴着……柔软……香味儿……
他连忙放开,还带着微微喘息。
夏晚垣葱白手指,扶在他肩膀上,俯视着他,轻声:“你想起什么了么?”
厉宴烽摇头,低沉:“没……”
夏晚垣歪了下头,手迅速包扎完。
去洗手间,拿了一个湿毛巾,帮他把身上的汗擦掉。
毛巾经过他的身体,脖颈、喉结、胸肌……
厉宴烽微微喘息声似乎变大了,他伸手抓住毛巾:“我,自己来。”
夏晚垣没在意:“嗯。”
转身,去洗澡。
浴室里,水声哗哗哗响起。
厉宴烽拿着毛巾缓慢把汗擦干,听着水声,想起两个人共用一个人浴室,她站在他站过的地方,被同样的白色蒸汽裹住。
一会儿……要陪睡么……
如果她命令自己……自己很难抵抗吧……
从了吧……
想到刚才自己的贴在……他身上更热了……
夏晚垣洗完澡,穿着宽松家居服,上身浅黄下身奶白色,看着甜美可爱。
她打了个哈欠,把手中的吹风机递给厉宴烽:“给我吹头发。”
自己懒散躺在床上,头放在床边外面。
厉宴烽走过去,半蹲在床边,手捋过顺直的长发,黑发在眼前绸缎般展开。
他的手轻轻拂过夏晚垣的头皮,粗糙手指轻轻按压下去。
夏晚垣眯起眼睛,懒散闭上眼,鼻音很重:“嗯……”
这个“嗯”让厉宴烽呼吸都乱了,轻手轻脚打开吹风机,热气穿过头发,手指被柔滑的黑发缠上,质感细腻。
风热乎乎的吹在耳边,让夏晚垣很放松。
她也知道不该这么放松,但夏小花表现的太乖了,让她觉得,教育出来一个男人伺候自己真好。
她闭着眼睛微笑,她就等着夏小花逃走,她再抓回来,有趣的游戏。
厉宴烽动作很陌生,但很小心,把湿发吹干。
夏晚垣舒服的像只小猫。
厉宴烽把吹风机收起来,看着夏晚垣清澈无害的脸。
她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单纯与世无争柔美的精灵,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把一个大男人锁在地下里,凶狠折磨。
厉宴烽心跳咚咚咚作响,低声沙哑问:“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