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夏晚垣手上翻出花样的刀在浴室冷光下闪着寒光,她嘴角带着微冷的笑,仿佛在说,你不听试试。
男人判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很虚弱,受伤无力。
不听,那把刀一定会对着自己扎下来,自己就更难反杀了。
可他……做不到,微微喘息,身上发冷。
两个人僵持着,一个人拿着刀悠闲恣意,一个人虚弱扶着墙肌肉在水光下闪着光泽。
厉宴烽缓慢屈服……忍受着耻辱,低头撑着……
夏晚垣温柔的笑了,笑的像春风吹过,很柔很软,柔声夸:“真乖~”
她脚又点了一下地,缓慢邪恶的声音混杂着浴室里栀子花的味道:“过来。”
男人低头眼神闪过一丝狠厉,看来,要把这个女孩弄死才行,长的这么好看,浑身是血哭着哀求自己也会很好看吧。
拼着用尽全力,或许……
他很屈辱,屈辱到他要把这个女孩剁碎了喂狗。
屈辱到身体发抖。
夏晚垣伸出手很温柔抚摸着他的头。
呼吸洒落在男人的头顶上,带着栀子花的清香,冰凉的身上里从头顶生出丝丝暖意。
夏晚垣手指带着微暖的温度,在他头上缓慢抚摸按着,似乎在按什么穴位,凉丝丝暖呼呼。
男人半边身子酥麻,手却暗地向上,想一击即中。
头顶一疼,冰冷的刀在他头上划过,夏晚垣轻笑了一下:“我的刀,在你的头上,你说,谁会更快。”
男人垂下手。
夏晚垣继续轻柔抚摸,柔声:“真乖~”
她轻声安慰:“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动一下会让我的刀不稳,知道了吗?”
她的刀刺痛深入进头顶。
男人又恐惧又疼,刚想动,被夏晚垣轻轻拍了一下,语气温柔:“千万别动,会碰到脑子。”
他顿时一丝都不敢动,手死死抓住女孩的脚踝。
被几个人围攻没死,没想到在这里栽了。
他疼晕了过去。
他第二天醒来,被绑着。
但被这么绑着,很屈辱。
他动不了。
继续挣扎,尝试用手指给自己解开,一用力,头顶一阵剧痛,喘息,脑子像又一辆火车压过,轰隆轰隆。
他的汗顺着身体流下来。
身体赤裸着。
他往下看,诡异发现自己的内裤被换了,换成一条灰色内裤,还带着猫猫图案。
头更疼了。
他眯着眼,脑海中闪过暗巷里凌乱的画面,那几个人,真的是被自己打晕的……为什么不清楚……
自己姓什么?
姓……厉?
他在喘息着,把头疼压下去努力去想……
自己叫什么?
……厉……宴烽?
他头更疼了,缓了缓。
别的会慢慢想起来的。
他环视着周围,左边一个白骨骨架对着自己,右边一个人头骨对着自己,骨架下面是书柜和一个很大的书桌,桌子摞满了书,还有钢笔笔记本、电脑。
房间很破,地方却不小,布局却有些诡异。
整个空间四方的,很大,容纳了卧室、客厅、书房,带着老派的陈旧和穷困潦倒。房间后面有门,延伸到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房间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钥匙叮当声在门口响起,紧接着“咚”一声推开门,好看乖巧的女孩穿着白T恤牛仔裤手里拎着饭盒,出现在门口。
她看了一眼床上带着绝望眼神看着她的厉宴烽,柔美笑了一下:“夏小花,我回来了。你没有很乖?想我了没有?”
厉宴烽屈辱的表情,状态也很屈辱看着她:……
夏晚垣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去洗水间洗完手,换了身软白宽松居家服,走到被绑住的厉宴烽面前。
伸手抚摸着他的头顶,声音很温柔:“头还疼不疼?”
她认真检查了一下,满意舒了口气。
手指轻轻给他按摩,随着她手指按在头顶上,丝丝麻麻的凉意从她的手指传到头上,头疼缓解了,慢慢变得舒服。
他声音沙哑:“把我放开行不行?”
夏晚垣身上带着些微栀子花的香气,不知怎么让厉宴烽觉得安神。
夏晚垣听了,眼神落在他脸上,身上,手温和拍了拍他的头:“可以,但你要乖,要听话,好吗?”
厉宴烽咬着唇,点了点头。
妈的,什么叫听话?什么叫乖?这女孩是不是把自己当宠物了?
夏晚垣看着他的表情,凑近在他耳边,声音阴柔:“你在骂我?”
厉宴烽一抖,摇头:“没有。”
夏晚垣呼吸落进他耳边,擦着耳膜丝丝缕缕的麻:“你,不乖哦~”
“我喜欢亲人的宝宝。”
夏晚垣,直起身,从旁边拿了针管。
厉宴烽用力挣扎:“你要干什么?”
夏晚垣很温柔很平静:“乖,就是抽点血化验,看看你有没有传染病。没事的。我不喜欢有病的宝宝。”
说着,针头扎入他的血管,血顺着流进采血玻璃管中。
没到一分钟就完成了,快狠准,手又稳。
她站起来,把血放在冰箱里。
伸手,把绑住厉宴烽的绳子解开。
厉宴烽用尽全力,握紧拳头,朝夏晚垣的头用力一挥拳……
据他对自己的了解,能一个人在暗巷把四五个壮汉揍晕死,这一拳一定能把这个诡异的女孩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