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张晓雅已经醒了。
她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枕边的录音笔。昨晚她反复检查了设备，确保电量充足，录音功能正常。现在，这支笔就藏在她校服外套的内侧口袋里，只要轻轻一按就能开始工作。
"今天开始，"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厨房里传来母亲准备早餐的声响。张晓雅穿好校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塞进了书包夹层。学校虽然明令禁止带手机，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张晓雅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在路过第三排时被人伸出的脚绊了一下。
"哎哟，不好意思啊。"一个男生夸张地道歉，周围响起几声窃笑。
张晓雅扶住课桌站稳，胸口涌上一阵熟悉的刺痛——又是那种感觉，原主本能的恐惧和屈辱。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但这次没有退缩。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建议启用'情绪压制'。】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启用。"她在心里默念。
一瞬间，那股窒息般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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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是数学。张晓雅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讲，但余光始终留意着教室后门的动静。果然，下课铃刚响，李虎就带着他的两个跟班晃了过来。
"喂，张晓雅。"李虎单手撑在她的课桌上，俯下身，"这周的'会费'该交了吧？"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几分。前排几个女生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座位，其他人则装作没看见，但张晓雅能感觉到有不少目光偷偷往这边瞟。
她慢慢抬起头，直视李虎的眼睛："我没钱给你。"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李虎明显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他大概从没想过这个总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女生会反抗。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说，"张晓雅一字一顿地重复，"我没钱给你。"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悄悄伸进口袋，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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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猛地伸手揪住张晓雅的衣领："你他妈再说一遍？"
张晓雅感到一阵窒息，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李虎的手勒得太紧了。她本能地抓住对方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肤。
"松手！"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李虎反而更用力了。就在这时，教室前门突然传来一声咳嗽——班主任李老师抱着一摞作业本走了进来。
李虎立刻松手，顺势推了张晓雅一把。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在墙上，但右手始终紧紧捂着口袋里的录音笔。
"你们在干什么？"李老师皱眉问道。
"没什么，老师。"李虎立刻换上笑脸，"就是问张晓雅借支笔。"
李老师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让同学们准备下节课的课本。
李虎临走前凑到张晓雅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放学后等着。"
张晓雅没有回应，只是悄悄摸了摸口袋——录音笔还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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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张晓雅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好奇的，有惊讶的，还有几道明显带着恶意的。但让她意外的是，课间休息时，陈雪经过她座位时悄悄放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简单几个字："小心放学后。"
张晓雅把纸条揉碎扔进垃圾桶，但心里却涌上一丝暖意。至少，不是所有人都选择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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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前，张晓雅就做好了准备。她把录音笔调到最长录制时间，手机也调整到了拍照模式。当放学铃声响起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离开，而是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余光观察着李虎他们的动向。
果然，那三人故意磨蹭到最后。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李虎走过来踢了踢她的课桌："走吧，我们'聊聊'。"
张晓雅沉默地背上书包，跟着他们走出教室。她故意走得很慢，在经过走廊监控探头时停下脚步系鞋带，确保摄像头拍到了他们一起离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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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后面的小巷是霸凌的"老地方"。这里没有监控，平时也很少有人经过。
"胆子不小啊，敢顶嘴了？"李虎一把将张晓雅推到墙边，他的两个跟班一左一右堵住了去路。
张晓雅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但她没有低头。
"把书包给我。"李虎命令道。
张晓雅没动。
"聋了吗？"李虎伸手就要抢。
就在这时，张晓雅突然举起手机，"咔嚓"一声按下快门。闪光灯在昏暗的小巷里格外刺眼。
"你干什么？！"李虎大惊失色，伸手就要抢手机。
张晓雅迅速把手机塞进内衣里——她知道对方不敢真的动手搜身。
"删了！"李虎怒吼。
"凭什么？"张晓雅反问，"就像你凭什么抢我的钱一样？"
她的声音在发抖，但目光很坚定。口袋里的录音笔还在工作，忠实地记录着每一个字。
李虎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带着跟班匆匆离开了。
张晓雅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她扶着墙慢慢蹲下，大口喘着气，但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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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张晓雅反锁房门，第一时间检查录音和照片。
录音很清晰，从李虎要"保护费"到小巷里的威胁，一字不差。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能清楚看到李虎伸手要抢书包的动作。
她把所有文件备份到云端，然后打开一个新笔记本，详细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一切：
"9月15日，上午第二节课后，李虎在教室索要'保护费'，并动手推搡。有录音证据。
下午放学后，李虎及其同伙张强、王磊将本人带至学校后巷，企图抢夺财物。有录音及照片证据。"
写完后，她盯着笔记本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陈雪可能成为盟友。"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检测到宿主成功反抗霸凌行为，勇气值+5，当前勇气值35/100。】
张晓雅轻轻合上笔记本，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