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别摆弄你那破铜烂铁了!快往下挖!别犹豫!往深处挖!”道祖尖叫着,双手疯狂刨沙,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
我也顾不上吐槽了,手脚并用,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下猛刨!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布偶猫!
“下面好像空了点!Follow me!”我感觉下面一空,似乎有个被先前战斗震出的细小裂隙,大叫一声就缩着脖子钻了进去!
“等等我!”老杂毛把弯掉的铁剑往腰后一别,手脚并用地跟着挤。
“让让!地方小!”道祖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老杂毛屁股上,把他蹬了进去,自己也泥鳅似的滑溜地跟下。
我们三个像塞罐头一样,死死挤在这个狭窄潮湿、还在不断震动的沙土裂隙里,几乎能听到彼此骨头被挤压的咯吱声。
头顶上方,那恐怖到极点的压迫感和无数怨魂的哀嚎混合着山海经怪物的咆哮缓缓移过,沙土簌簌落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们彻底埋葬。
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好久,那毁天灭地的震动感和吸力才似乎渐渐远去。
“呼……妈的,差点就交代了……”老杂毛长出一口气,动了动肩膀,挤得我龇牙咧嘴。
“这鬼地方……真是够了……”道祖的声音也从另一边闷闷地传来,听起来像是脸挤在沙壁上。
黑暗中,一阵沉默。
只有我们三个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外面依旧未曾停歇的、山海经怪物们的恐怖嘶吼和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忽然,老杂毛用唯一能动的胳膊肘捅了捅我(差点把我肋骨捅断):“喂,小子,看你刨坑挺有一手,运气也不错。等外面这波过去了,要是咱仨还能囫囵个儿活着,跟我去‘灵鸟镇’开个打洞……呃,开个灵木工程作坊怎么样?包吃住!”
道祖也闷声闷气地插话:“没错!老夫可以负责画避震符文(虽然现在可能只能画出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