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搂住她的腰，安抚道：“月儿息怒，为了这些将死之人，不值得动气。”他转向林昊，阴冷一笑：“师兄，现在明白了吧？老宗主是我们送走的，师尊是我们请来‘做客’的。至于为什么留你们性命…”
他拖长了语调，如同猫戏老鼠：“因为宗门资历最老的那个老古董，闭死关都快坐化了，除非感应到宗主正式传位的特定神魂波动，否则绝不会出关。而我们…需要沐大宗主，‘自愿’地、‘清醒’地，在祖师堂里，亲口将宗主之位传给月儿啊。”
“你…休想！”沐晚秋似乎被这话语刺激，涣散的眼神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休想？”秦月儿咯咯笑起来，她走到沐晚秋身边，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划过沐晚秋脸颊上的血痕，然后猛地用力一掐！
沐晚秋痛得浑身一颤，却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
“师尊，您说…”秦月儿的声音甜蜜又残忍，她俯身到沐晚秋耳边，目光却瞟向地上目眦欲裂的林昊，“如果我在您面前，把您最得意、最看重的好徒弟，一块块剁碎…您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畜生！你们这两个畜生！！”林昊疯狂地挣扎起来，断裂的手脚在血泊中徒劳地划动，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发出绝望至极的咆哮，“冲我来！有本事冲我来！放开师尊！！”
苏晨哈哈大笑，一脚狠狠踹在林昊的胸口，踹得他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气息愈发微弱。
“冲你来？你现在就是一摊烂泥！杀你都嫌脏了我的手！”苏晨呸了一声，“我们要的，是师尊的‘自愿’传位啊。”
他揪起林昊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沐晚秋：“师兄，你好好劝劝师尊。她早点答应，你们都能少受点罪。说不定…我们大发慈悲，还能留你一条狗命，让你亲眼看着我和月儿如何执掌玄天宗，如何双宿双飞，如何…用这无上传承之力，称霸仙界呢！哈哈哈！”
“呸！”林昊用尽最后力气，将一口血水吐在苏晨脸上。
苏晨脸色瞬间阴沉，抹去血水，眼中杀机爆闪：“找死！”
“晨哥，别急。”秦月儿拦住他，笑容依旧甜美，却更令人胆寒，“师兄还有用呢。有他在，咱们师尊…才更容易‘想通’啊。”
她缓缓抽出一柄寒气森森的短刃，走到林昊身边，蹲下身。
“师兄，你说…”她用刀尖轻轻拍打着林昊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可怕，“我是先挖了你这双总是充满希望的眼睛呢？还是先割了你这总是说出甜言蜜语的舌头？或者…把你这一身好不容易修来的半步仙尊根骨，一寸寸敲碎？”
刀尖的冰冷和话语的恶毒，让林昊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他看着眼前这张曾经魂牵梦绕、如今却比魔鬼更狰狞的脸庞，无边的恨意和绝望如同深渊般将他吞噬。
“月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声音破碎，几乎不成调。
秦月儿笑容一敛，眼中闪过彻骨的寒意：“为什么？因为我受够了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受够了那些虚伪的承诺！老宗主、师尊…他们眼里只有你！只有你林昊是天才！我秦月儿算什么？陪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