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两秒,又扫过林秀秀气得发抖的肩,忽然伸手——接过勺子,把圆子送进了嘴里。
我屏住呼吸,心脏跳到嗓子眼:给点反应啊大佬!
他慢条斯理嚼了两下,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在场的听清:“挺甜,不腻。”
我差点原地起飞:成功了!亿万富翁说我的圆子甜!
林秀秀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牙低吼:“林娇娇,你故意的!”
我装无辜:“姐,不是你让我多干活嘛,我这是听妈妈的话。”
沈烈把勺子还给我,指尖擦过我掌心,冰凉。
“明天少放点糖。”他补一句。
我忙不迭点头:“收到!”
心里的小人已经扭成麻花:明天?明天还有互动?这进度条我吹爆!
林秀秀气得跺脚走人,背影都带着火。
我朝她背影做了个鬼脸,转头对上沈烈的目光。
他声音淡淡:“别拿我做挡箭牌。”
我讪笑:“哪敢,我这是真心实意报恩。”
“报什么恩?”
“你昨天……把汽水喝了,瓶子还我,让我退三分钱。”我越说越小声,自己都觉离谱。
沈烈却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行,明天继续报。”
说完,他转身进锅炉房,奶香飘过来,像无形的糖衣炮弹。
我抱着饭盒,站在蒸汽里,笑得像个傻子:
“林娇娇,你这块冰,终于啃下一小口!”
4 酒酿圆子,虎牙破冰
凌晨四点,我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摸床头的饭盒。
心里跟打鼓似的:桂花别放多了,糖得再减一勺,沈烈那舌头比温度计还灵,稍有差池就完犊子。
我猫到煤炉边,点火时手抖,火柴划断了三根。
“林娇娇,你有点出息!”我小声骂自己,“又不是上战场,不就煮个圆子嘛!”
水一开,白雾扑面,我赶紧舀酒酿,心里默念:甜而不腻,甜而不腻……
圆子浮起,像胖娃娃打滚,我滴了两滴桂花,香味“嗖”地窜上来,差点把我自己熏晕。
我闭眼吸一口,嘴角疯狂上扬:就这味道,冰渣子也得化!
——
五点二十,我一路小跑,布包捂在怀里,生怕圆子凉了。
快到锅炉房,我踮脚张望,心脏跳到嗓子眼:大佬今天不会请假吧?
背后突然冒声:“找谁?”
我吓得一哆嗦,饭盒差点起飞。
回头,沈烈白背心、工装裤,头发湿漉漉,肩膀还冒着冷气,奶香混着薄荷直冲我鼻腔。
我鼻子一痒,“阿啾!”打了个巨响的喷嚏,差点把魂打飞。
沈烈皱眉:“感冒了?”
我揉鼻子,尴尬笑:“没……被你的帅味呛的。”
话出口我就想抽自己:林娇娇,你这嘴是租来的?不能先过脑?
沈烈眉梢跳了一下,像冰面裂开细纹,没接茬,只抬下巴:“锅里煮的什么?”
我忙揭开饭盒,白汽翻涌,桂花香混酒酿甜,绕着他鼻尖打转。
我心里小人握拳:闻到了吧?把持不住了吧?
沈烈却淡淡一句:“不是让你别放桂花?”
我秒怂:“就两滴!真两滴!下次我把它供起来,绝不乱放!”
他瞥我一眼,嘴角似有似无地勾了勾,接过勺子,低头喝了一口。
我屏住呼吸,心脏跳到耳膜:给点好评啊大佬,别浪费我四点起床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