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文件,指尖碰到纸张的瞬间,就知道这是一场考验。他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更想看看,我会不会在汇报里“动手脚”。
但这也是我的机会——只要能在董事会上站稳脚跟,就能接触到更多核心机密,离真相更近一步。
“我会准备好。”我点头,把文件放进包里。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陈默,我要你帮我查三件事。”
“你说。”
“第一,赵承业三年前收购的‘海澜置业’,法人变更前后的所有资金流向,尤其是有没有跟离岸公司的往来;第二,‘明德基金会’的银行流水,我要知道那些‘未公开支出’到底花在了哪里;第三,当年处理林氏破产案的审计事务所负责人,现在在哪,身体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默的声音传来:“你在挖赵承业的老底。”
“我只是想看看,他当年埋的那些‘雷’,现在还能不能炸。”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远处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对了,周维安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最近小心点,别被他盯上。”
“我知道。”陈默顿了顿,“你自己也注意安全,秦枭那个人,手段狠得很,他当年跟着赵承业吞并林氏的时候,手里沾过血。”
挂了电话,电梯门正好开了。我走进去,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眼神冷了下来。
秦枭,周维安,赵承业——这些当年把林家推入地狱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回到公寓,我把文件摊在书桌上。公寓很小,只有一室一厅,家具简单,书桌上堆满了金融书籍和报表,墙上贴着一张承业控股的组织架构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关键人物的名字,旁边写着他们的弱点:赵承业多疑,周维安贪财,秦枭重利。
我打开电脑,开始写重组方案。核心思路很简单:剥离亏损的文旅板块,引入战略投资者稀释赵承业的股权,再成立独立审计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必须由我来主导。
正写着,门铃响了。
我警惕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陈默的脸。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脸色有些苍白。
我打开门,他立刻走了进来,把袋子递给我:“这里面是我爸藏在家里的备份U盘。他当年跟我说,要是有一天我能找到你,就把这个给你——他说,这里面有赵承业和境外空壳公司资金往来的初步证据。”
我接过袋子,指尖有些发抖。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老旧的银色U盘,外壳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那是当年陈叔藏在地板缝里时,被老鼠啃过的痕迹。
“还有……”陈默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找到的,当年林氏年会的照片,你看这个角落。”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上面是林氏三十周年庆的场景,父亲站在中央,赵承业跪在地上给他敬酒,笑容谄媚。而在照片的角落,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举着相机拍照——那是秦枭。
“那时候秦枭还不是赵承业的人,他是跟着另一个大佬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