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我拽过方向盘。轮胎擦着护栏发出刺耳声响，那辆黑色越野车堪堪擦过后视镜。雨水模糊了车牌，但我看清了副驾驶座上的刀疤脸——苏蔓保镖队长的特征太明显。
周瑾单手敲击笔记本，车载屏幕跳出实时监控。行车记录仪画面里，刀疤脸正在检查手枪消音器。"他们换了路线。"周瑾声音发紧，"和我们预测的不一样。"
我按下座椅旁的红色按钮。安全带突然收紧，把周瑾牢牢固定在座位上。下一秒，失控的卡车从岔路口横撞过来。
金属扭曲的巨响。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我看见卡车司机惊恐的脸——和前世撞死忠叔的凶手有七分像。挡风玻璃蛛网般裂开，雨滴顺着裂纹蜿蜒而下，像透明的血管。
"陆总？"周瑾咳嗽着解开安全带，他额头在渗血，"行车记录仪自动上传了。"
我掰开变形的车门。卡车司机已经跑了，泥地上留着带血的脚印。远处传来警笛声，和前世一样，总是迟来三分钟。
酒店套房里，周瑾把冰袋按在额头上。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最后定格在一组坐标——陆远名下别墅的地下室。
"他准备了精神病鉴定书。"周瑾调出文档，"和你前世给他安排的一模一样。"
我转动婚戒留下的白痕。窗外闪电劈过，照亮床头柜上的茶杯。那是临行前陆远送来的"安神茶"，现在检测报告就压在下面：长期服用会导致幻觉的神经毒素。
第二天晨会上，陆远西装笔挺地站在投影仪前。他PPT翻到第三页时，我按下了遥控器。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车祸录像。
刀疤脸的特写镜头让会议室一片死寂。陆远的手指僵在半空，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即日起暂停陆远所有职务。"我翻开文件夹，金属夹"咔嗒"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茶杯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陆远突然笑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