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我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嘲讽，“刘总这玩笑可开得不小。要我出手修也不是不行，500 万技术咨询费，先打钱后干活。少一分，你就等着游戏彻底凉凉吧。”
“500 万？！” 刘海的声音又尖了起来，可没等他发作，估计是想起了杨帆的身份，又赶紧压下去，“陆总监，这…… 这太多了，能不能少点？”
“一分都不能少。” 我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真解气！
大屏幕里，刘海挂了电话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睛瞪得像铜铃，突然转头对着王林破口大骂：“你个废物！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你！连陆渊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现在好了，500 万！你去给我凑！” 王林吓得缩成一团，头埋得快碰到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喘。
杨帆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漂亮，对付这种人，就得这么硬气。”
我笑着跟他道谢：“还是得谢杨总仗义执言，不然他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谢什么，你现在是我们自己人。”
杨帆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点打趣，“再说了，你可是大小姐点名要的人才，我们疼都来不及，哪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大小姐？” 我愣了一下，没听过北极熊还有这号人物。
“以后你就知道了。” 杨帆笑得神秘兮兮的，“说不定啊，你还有机会成为我们董事长的乘龙快婿呢！”
我赶紧摆了摆手，笑着摇头：“杨总可别拿我开涮了，我心里有人。”
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小姑娘的样子 —— 柳如烟，我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她总扎着两个羊角辫，跟在我屁股后面喊 “阿渊哥哥”，还总偷偷把妈妈给的糖塞我兜里。那时候她咋咋呼呼的，谁欺负我了，她第一个冲上去跟人吵架。可惜初中的时候，她爸妈工作调动，把她接去了外地，从那以后就没见面了，只偶尔打个电话，听她说说最近的生活。
直到我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才赶紧收回思绪，看向大屏幕。这会儿晨辉的发布会已经彻底黄了，投资人都围着刘海要说法，记者们的话筒快怼到他脸上了，问的全是 “游戏 bug”“5 亿投资打水漂” 的问题。刘海那张脸，红一阵白一阵，跟开了染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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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发布会后台比菜市场还乱。王林蹲在地上，手指在键盘上戳得飞快，屏幕上却全是报错，看得他眼睛发花。
旁边几个技术员满头大汗，对着线路板猛拍，可不管怎么折腾，演示系统还是黑着脸没反应。
“废物！都是废物！” 王林猛地踹开脚边的工具箱，螺丝刀滚得满地都是，“一个小时了！连个系统重启都搞不定？！”
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小声辩解：“王总监，这 bug 藏在核心代码里，跟咱们平时见的不一样，像是…… 像是有人故意留的后门。”
“放屁！” 王林急得跳脚，刚要骂人，就对上刘海吃人的眼神。老东西背着手站在门口，脸黑得能拧出墨汁，地中海发型上的几缕头发都气得竖了起来，脚边的垃圾桶已经被踹扁第三个了。
“还愣着干什么？” 刘海的声音像磨过砂纸，“主持人快撑不住了！”
王林这才慌慌张张地往台前跑，刚到侧幕就听见主持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非常抱歉各位，因技术突发故障，本次《国王荣光・世界》发布会…… 无限期延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