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站不住脚了。"李娜摇头，"月子期间，丈夫有义务照顾妻子。"
"婆婆协助照顾，属于家庭内部事务。"
"除非事先约定收费，否则不能事后追讨。"
"而且从你描述的情况看，对方连基本的购买凭证都没有。"
"19000的账目完全是虚构的。"
我心里有底了："李娜，这个案子你接吗？"
"接！"李娜一口答应，"姐妹被欺负，必须帮！"
"而且我最烦这种人了，明明是一家人，非要搞得像生意往来一样。"
"既然他们要算账，那就算个痛快！"
挂了电话，我给张伟发了条短信：
"明天上午10点，法院见。起诉书已经递交了，请准备好应诉材料。另外，孩子的抚养权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发完短信，我关了手机。
该来的，总要来的。
4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孩子出现在法院门口。
李娜已经在等我了。
"晓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深吸一口气。
张伟和王素琴也到了，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王素琴看到我，立刻开始撒泼：
"林晓雨！你个没良心的！"
"我辛苦伺候你坐月子，你还要告我们！"
"有你这样做媳妇的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
我平静地说："王阿姨，这里是法院，请注意言辞。"
"什么王阿姨？我是你婆婆！"
"既然您要和我算账，那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
"既然不是一家人，我当然不能叫您婆婆。"
王素琴气得脸都绿了："你...你..."
法官出来维持秩序："都进法庭，庭外不许大声喧哗。"
庭审开始后，李娜很有条理地陈述了案情。
"法官大人，原告林晓雨与被告张伟系夫妻关系。"
"婚后，原告用个人及夫妻共同收入，支付家庭各项开支。"
"现有证据显示，原告共支出131872元。"
"被告方面，在原告产后第七天，要求原告支付所谓'月子餐费用'19000元。"
"原告认为，这种做法违背夫妻义务，故要求返还个人支出。"
对方律师站起来反驳：
"法官大人，被告认为原告的诉求没有法律依据。"
"夫妻共同生活期间的开支，属于正常家庭支出。"
"不存在返还问题。"
李娜立刻回击："既然对方认为家庭开支不需要返还，那为什么要原告支付月子餐费用？"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要么都当家庭内部事务处理，要么都按外人标准算账。"
"不能双重标准。"
法官点点头，问被告方：
"被告方是否有证据证明19000元月子餐费用的合理性？"
张伟的律师拿出王素琴的小账本：
"这是被告母亲记录的开支明细。"
李娜看了一眼，冷笑道：
"法官大人，这个所谓的明细，没有任何购买凭证。"
"500只鸡，市场价一只30元，总价15000元。"
"请问被告，这500只鸡是在哪里购买的？"
"有没有收据、发票或者转账记录？"
王素琴心虚地说："就...就在菜市场买的..."
"哪个菜市场？哪个摊位？老板叫什么名字？"
"我...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李娜步步紧逼："记不住老板名字，总记得付钱方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