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 苏青禾喃喃自语，"刚才铜牌上也刻了这句话，难道是指... 集齐碎片时会遭受酷刑？"
沈砚之沉默不语，目光落在石案上的半块玄铁令。令身呈六边形，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巨力劈开的。令面上刻着 "天" 字，与他们在铸剑坪发现的 "地" 字凹槽正好吻合。
"看来第二个碎片在剑冢。" 沈砚之将半块玄铁令收入怀中，"而第三个碎片..."
他话音未落，洞穴外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无数碎石从头顶落下。苏青禾一把拉住他的手，朝洞穴深处跑去。
"怎么回事？" 沈砚之踉跄着问。
"有人在炸毁潭口！" 苏青禾喘着气，"他们想活埋我们！"
两人跑到洞穴尽头，发现是道死胡同。沈砚之举起断剑，用力劈向石壁。断剑轻松地切入岩石，却在触到某种金属时发出刺耳的尖啸。
"这里有机关！" 苏青禾惊喜地指着石壁上的纹路，"像是铸剑老人的印记。"
沈砚之顺着纹路摸索，在某个位置轻轻一按。石壁发出 "咔嗒" 声，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上的石阶。
"快走！" 苏青禾推着他往上跑。
他们刚踏上石阶，身后传来巨石崩塌的闷响。沈砚之回头望去，只见密室正在被碎石掩埋，断剑的碎片和羊皮卷都被埋在了废墟里。
"断锋剑..." 苏青禾惋惜地说。
沈砚之握紧了断剑："它已经认主了。"
石阶的尽头是个小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两人钻出去时，发现已经到了断魂崖的另一侧。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像极了三百年前的熔炉烈火。
"现在怎么办？" 苏青禾问，"剑冢在北边的极寒之地，路途遥远，而且影阁和那些帮派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沈砚之望着远方，眼神坚定："去剑冢。"
"可是你的腿..."
"我的腿..." 沈砚之轻轻摸了摸脚踝，那里的青白色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淡淡的金芒，"断锋剑在修复我的伤。"
苏青禾惊讶地看着他的脚踝："这是... 玄铁的力量？"
沈砚之点点头："铸剑老人用玄铁铸造断锋，却因玄铁不足失败。或许，这就是我能找到玄铁令的原因 —— 我本就是玄铁的一部分。"
苏青禾愣住了："你是说... 你是铸剑老人用玄铁锻造的活人兵器？"
沈砚之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断剑。夕阳下，剑身的寒光映出他眼角的疤痕，那道疤痕此刻竟泛着微弱的金光。
"我们走。" 他转身朝北而行，断剑在身后拖出一道火星，"剑冢的第三个碎片，必须在月蚀之夜集齐，否则... 断锋剑会彻底崩裂。"
苏青禾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左腿不再瘸了，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她摸了摸怀里的半块玄铁令，上面的 "天" 字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第四章 寒潭鬼影
剑冢位于北境极寒之地，方圆百里皆是冰川裂谷。沈砚之和苏青禾顶着呼啸的风雪前行，断锋剑在沈砚之手中发出淡淡的暖意，融化了落在剑身上的雪花。
"还有三天就是月蚀之夜。" 苏青禾裹紧披风，声音被风雪撕碎，"我们必须在月蚀前找到第三个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