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做什么？"风眠的声音发颤，指腹狠狠掐进砚青腕间，"等我回来喝你的喜酒吗？"砚青被问得一窒，眼眶泛红，反手覆上风眠手背，指腹擦过他掌心的剑茧："风眠，我从未忘记过桃花树下的誓言。"他倾身靠近，鼻尖几乎触到风眠下颌，呼吸间带着陈年梅子酒的醇香，"这些年，我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可午夜梦回，全是你的影子。"风眠愣住，随即眼底漫上狂喜，他一把将砚青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要将两人揉成一体，下巴抵着他发顶哽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破庙的残烛下，砚青为风眠修补磨破的靴底，麻线在指间绕成细密的结，忽然触到他脚踝处月牙形旧伤。"还疼吗？"砚青指尖微颤，风眠却猛地攥住他手腕按向自己心口，那里心跳如擂鼓："这里疼。十年了，沈砚青，这里天天疼。"他盯着砚青的眼睛，烛光在瞳孔里跳跃，"你说，要是当年我带你跑了，会不会不一样？"砚青喉结滚动，泪水砸在麻线上晕开深色："会被我爹打断腿。""那我就背你跑。"风眠轻笑，指尖抚过砚青鬓角的一线银丝，"你看，我们都老了。"砚青却摇头，将脸埋进风眠颈窝，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的松木香气混着尘土味："不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都不算晚。"风眠身体一僵，随即用手臂紧紧环住他，仿佛要将这十年亏欠都揉进骨血。沈家后巷的阴影里，风眠塞来的安息香包还带着体温，绣着的青竹图案磨得发亮。"西域的奇香，助你安眠。"砚青后来才知，这香混了龙涎，越是思念越是清醒，夜夜抱着那方青竹手帕坐到天明。最惊险的是中秋夜，风眠翻墙入院时惊落半片瓦，他猫腰躲进书房博古架，紫檀木的阴影遮不住发间沾着的野菊。砚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