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产那天，丈夫周晓龙正在陪他的白月光。
医生问我保大保小的时候，他正抱着林薇薇温声细语：“别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给他发了最后一条信息：【周晓龙，孩子没了。】
他过了三个小时才回：【清颜，别闹，薇薇她差点自杀。】
我看着这行字，笑了。
随手将我们的婚戒丢进医院的垃圾桶。
我成全你们。
从此，我与你的情爱，一笔勾销。
可当我一身红裙，挽着别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疯了。
1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关掉最后一盏灯，只留下餐桌上摇曳的烛火。
法式小羊排还冒着热气，旁边是刚醒好的82年拉菲。
我摸了摸小腹，将那根藏在口袋里，带着两条红杠的验孕棒又捏紧了几分。
我要给周晓龙一个惊喜。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他回来了。
“晓龙，你回来啦。”
我笑着迎上去，想给他一个拥抱。
他却侧身避开，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他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是“薇薇”。
我当没看见，拉着他到餐桌旁坐下。
“快尝尝，我今天特地跟大厨学的。”
我给他倒上红酒，他却按住了我的手。
“清颜，薇薇今天情绪不稳，我得过去一趟。”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餐桌上精心准备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我死死攥着桌布，声音都在发颤。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
“我记得。”
他脸上带着愧疚，语气却无比坚决。
“清颜，我欠她的。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不会落下病根。”
又是这句话。
又是这个理由。
他甚至没给我再开口的机会，抓起玄关的外套就走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也关上了我心里最后一丝光。
我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滑下。
我低头，看见鲜红的血洇湿了我的裙摆。
那颜色，比桌上的红酒还要刺眼。
我捂着肚子，疼得缩成一团，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2
我独自叫了救护车。
浓重的消毒水味包裹着我，感觉灵魂都被一点点抽离。
我躺在移动病床上，给他打电话。
无人接听。
我给他发信息。
石沉大海。
护士推着我飞快地跑，头顶的灯光一盏盏掠过，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我想起我们结婚时，周晓龙说会爱我一辈子。
我想起我的生日，他接到电话，说林薇薇一个人在家害怕，就抛下了我和一桌子朋友。
我想起我重感冒发烧，他却在给淋了雨的林薇薇熬姜汤。
他每次的理由都一样。
“清颜，你要懂事，薇薇她不一样，她受过创伤。”
“清颜，她只有我了。”
那我呢？
周晓龙，那我呢？
“病人大出血，家属呢？快去叫家属过来签字！”
医生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流着泪，颤抖着手，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
是他的助理接的。
“太太，有什么事吗？”
“周晓龙呢？让他接电话！我……我在医院，我可能要……”
我的话被对方冷冰冰地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