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禹率民众抵达龙门时,只见两岸峭壁之下,早已厮杀成一团:水妖的黑甲泛着幽光,水矛刺出的水柱与河伯的水箭碰撞,溅起数十丈高的浪花;狐妖的媚术引动山间迷雾,散仙的飞剑在雾中穿梭,误斩了不少虾兵蟹将。大禹眉头紧锁,趁乱带着几位亲信,闯向龙门下的风雷阵——那是伏羲设下的试炼,阵中雷声滚滚,狂风如刀,稍有不慎便会被雷劈成飞灰。

大禹手持伏羲后人赠予的八卦图,以“坎”卦引雷,“巽”卦御风,硬生生闯过阵眼,抵达封印蛟龙的石屋。可石屋中央的石台上,空空如也——混战中,一位狐妖被水妖的水矛击中,狼狈逃窜时,尾巴不慎扫中石台,开微刃滚落地面,又被一位散仙的飞剑误踢,顺着石屋的缝隙落入黄河,随洪水漂向渤海。

大禹虽未得宝,却望着奔腾的黄河,忽然悟了:“治水在疏不在堵。”他率领民众开凿龙门,疏通河道,蛟龙因浊龙气无处宣泄,最终力竭而亡。可龙门下的争夺还在继续,水妖、河伯、狐妖打了数月,只留下满地破碎的甲胄、折断的飞剑,连开微刃的影子都没见着。而“开微刃能安凶顽、掌水脉”的传闻,却愈发玄乎,成了修仙界人人垂涎的至宝。

四、封神之战·气窍探邪:封神榜侧的虚耗

商纣末年,纣王在女娲庙进香时,见女娲神像貌美,竟题诗亵渎。女娲大怒,派九尾天狐附身苏妲己,乱商纣朝纲。那九尾天狐本是昆仑妖仙,堕入邪道后,将自身邪源藏在苏妲己的“狐耳气窍”中——这气窍是常人看不见的微隙,邪源在其中滋生,使狐妖的媚术愈发厉害,寻常法器根本无法破解。

姜子牙奉元始天尊之命下山辅佐周室,率军伐纣,却屡屡被妲己的媚术暗算:麾下将士被迷魂后,成了毫无理智的傀儡;刚攻占的城池,被狐妖的幻象搅得人心惶惶。姜子牙无奈,前往昆仑山求助,元始天尊指着封神榜道:“妲己的邪源藏于气窍,唯有盘古遗留的开微刃能破,此刃如今在朝歌一带流转。”

姜子牙当即派人寻访,很快便有消息传来:开微刃被渤海渔民捞起,辗转落入朝歌富商张万贯手中。张万贯不知其用,只当是枚莹白的玉佩,给女儿张灵儿挂在腰间当饰品——灵儿年方十岁,梳着双丫髻,玉佩系在红绳上,垂在胸前,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消息泄露后,阐教、截教、商朝国师三方势力都动了心。阐教的杨戬、哪吒,想抢宝助周伐纣;截教的赵公明、三霄娘娘,欲夺宝阻姜子牙,保住商朝;国师申公豹,则想献宝讨好纣王,换取高官厚禄。

一日,张万贯带着灵儿逛庙会,阐教与截教的人在庙会入口厮杀起来:哪吒的火尖枪喷出烈焰,赵公明的定海珠砸向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火焰与金光碰撞,震得摊位上的糖葫芦滚落一地。申公豹趁机闯入张家,却被张万贯的家丁阻拦,双方在庭院中混战,灵儿吓得大哭,跑出家门,红绳被门框勾断,开微刃掉落在街头,被一位乞丐捡走。

那乞丐蓬头垢面,穿着破烂的单衣,见地上的莹白物件好看,便揣在怀里。后来他饿得眼冒金星,见街边的饼摊,便拿出开微刃,对摊主说:“这玉坠换半块饼,行不?”摊主见物件莹白,便随手给了他半块凉饼,开微刃就此落入饼摊老板手中,被当作压秤的石头,垫在秤盘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