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我想起今晚接电话的女人问我怎么有林峰的号码，就好像林峰这个名字是什么机密一样。
我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起身到走廊里走走。
刚走到护士站，就听见两个夜班护士在小声聊天。
"今天又有人来问病房里的器官捐献者信息。"
"什么人？"
"穿得很体面，说是做慈善的。但我觉得不太对劲，那人的眼神很阴冷。"
"现在这种人多了，专门盯着我们这些重症患者。听说外面有专门的组织，收集器官信息。"
我心跳加速，连忙躲回病房。
器官信息？什么组织？
这让我想起哥哥当年那些奇怪的问题，还有今天电话里的异常反应。
难道...
不，我不能胡思乱想。哥哥虽然这些年没联系，但他绝不可能害我。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重新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数羊，可怎么都睡不着。
凌晨三点，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小心地接起。
"林浩吗？我是你哥林峰的朋友。"
声音很年轻，但语调冰冷。
"什么事？"
"你哥让我告诉你，他明天可能来不了了，有急事要处理。"
我坐起身："什么急事？他人呢？"
"这你就别管了。还有，以后别再给他打电话了，他很忙。"
说完就挂了。
我拿着手机，手都在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为什么不亲自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要别人代为通知？
更重要的是，那个人的语气里带着威胁。
我想到护士说的那些话，想到哥哥七年前的奇怪问题，想到今天电话里那个警惕的女人。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成形。
该不会...哥哥和那些收集器官信息的人有关系吧？
不，绝对不可能。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签下遗体捐献书，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我拿起手机，想给哥哥再打个电话确认，可手指悬在屏幕上，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我怕听到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我看见哥哥站在病床前，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冷漠地看着我。
"小浩，哥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2
第二天一早，我被护士叫醒。
"林浩，有人找你。"
我睁眼一看，病房门口站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得像来收债的。
"你就是林浩？"男人走到我床前，"我是你哥林峰的朋友，姓王。"
我心里一沉，这不是昨晚给我打电话的人，声音完全不同。
"我哥呢？"
王先生掏出一个信封："他让我把这个给你，然后接你出院。"
"出院？"我愣了，"我还没治完呢。"
"你的病已经没法治了，与其在这里浪费钱，不如跟我去见你哥。他现在很有钱，会给你最好的治疗。"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纸，上面只有几行字：
"小浩，跟王叔走，哥在老家等你。记住，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 林峰"
字迹确实是哥哥的，但这语气...
"老家？"我疑惑地看着王先生，"我们老家的房子七年前就卖了。"
王先生脸色一变："你哥买回来了。快收拾东西，车在楼下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