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哥哥为了保护你，只能加入我们。这七年来，他一直在为我们工作，目的就是让我们放过你。"
"你胡说！"我大喊，"我哥不会做这种事！"
"是吗？"王先生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确实是哥哥的声音：
"王总，我弟弟的肝脏很健康，配型成功率应该很高。按照约定，我把他交给你们，你们就放过我们家。"
"林峰，你确定要这么做？那可是你亲弟弟。"
"我没有选择。这七年我已经尽力了。"
录音结束，我感觉天旋地转。
哥哥真的要害我？
"现在明白了吧？"王先生冷笑，"你哥哥把你卖给我们了。"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车子继续向前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我想起小时候哥哥背着我看星星，想起他为了给我买书省吃俭用，想起他承诺永远保护我。
那个温柔的哥哥，真的变成了恶魔吗？
"到了。"司机说。
车子停在一栋破旧的二层楼前，这里荒无人烟，正是作恶的好地方。
我被推下车，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着我，王先生在前面带路。
楼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
"你哥在二楼等你。"王先生指着楼梯说。
我颤抖着走上楼，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
二楼的房门紧闭，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个背对我的男人站在窗前。
"哥？"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那人慢慢转过身。
确实是哥哥的脸，但表情陌生得让我害怕。
"小浩。"他淡淡地说，"你来了。"
3
看到哥哥的瞬间，我心里五味杂陈。
七年不见，他变了很多。脸色苍白，眼神冰冷，完全没有记忆中的温暖。更让我害怕的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哥，刚才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我声音颤抖着问。
林峰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这是器官捐献协议，你签个字。"
我愣住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签了遗体捐献书吗？这份协议会让流程更顺利。"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后退几步："哥，你在说什么？我还没死呢！"
"小浩。"林峰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你的病情我很清楚，最多还有一个月。与其痛苦地等死，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想要我的器官？"
"不只是我想要。"林峰指了指窗外，"看见那辆救护车了吗？车上有个八岁的小女孩，肝功能衰竭，只有你的肝脏能救她。"
我朝窗外看去，确实有一辆救护车停在楼下。
"你在骗我！"我大喊，"如果真是为了救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为什么不通过正常渠道？"
林峰的表情更冷了："因为正常渠道太慢。等你自然死亡，你的器官就没用了。"
我感到一阵恶寒："所以你要趁我还活着的时候取走我的器官？"
"这是最好的选择。你会在麻醉中安详地离开，不会有痛苦。"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完全认不出他就是那个曾经拼命保护我的哥哥。
"为什么？"我哭着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