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掐着我的下巴，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他眼神迷离，嘴里喊出的，却是我姐姐的名字。
“明月……”
他呢喃着，动作带着惩罚一样的狠厉。
他不知道，我叫苏暗星，不叫苏明月。我是那个，从出生起就被苏家藏起来，活在她光环之下的影子。他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那个一年前已经死去的苏明月，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我闭上眼，双手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
“我在。”
我开口，用着和姐姐一模一样的声线，轻声回应。
听到这个声音，顾言深身体一僵，随即动作更加疯狂。他把我当成一个发泄的工具，一个纪念他爱情的活祭品。
而我，心甘情愿。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留在他身边，查清楚姐姐真正的死因。所有人都说她是抑郁症自杀，我不信。那个永远阳光明媚的姐姐，怎么会自杀？
事后，顾言深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冷冷地扔给我一张卡。
“下周公司晚宴，穿得像样点。”他的语气，像是在吩咐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记住，你只是她的影子，别做多余的事，别有多余的想法。”
我捡起那张卡，起身，赤着脚走进浴室。
镜子里，是一张和苏明月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唇。可我知道，我们不一样。她的眼睛里是星星，而我的，只有深渊。
我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身体，也冲刷不掉他留下的痕迹和那声“明月”。
顾言深，你把我当替身，尽情折磨。
你等着。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亲手撕碎的，究竟是谁。
2
顾氏集团的周年晚宴，金碧辉煌，名流云集。
我穿着顾言深让人送来的白色礼裙，挽着他的手臂，走进宴会厅。那条裙子，是姐姐生前最喜欢的款式。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那些眼神里，有惊艳，有鄙夷，有同情，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
“看，那就是顾总找的替身，和苏明月小姐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可惜了，终究是个赝品。正主死了，找个仿的有什么意思。”
“听说顾总对她很不好，就是个发泄的玩意儿。”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我的耳朵里。我面无表情，仿佛一个精致的木偶，任由顾言深带着我穿过人群。
他很满意我的顺从。
“顾总，好久不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身段妖娆的女人走了过来。
林薇薇。顾言深的青梅竹马，也是我姐姐生前最“要好”的闺蜜。
我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和怨毒。
“言深，这位妹妹是？”她故作惊讶地看着我，语气夸张。
顾言深端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把我拉到身前，像是在展示一件物品。
“我的新藏品。”他淡淡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她？”
林薇薇捂住嘴，眼眶瞬间就红了。“太像了……言深，你怎么能这样？明月知道了，会伤心的。”
“她不会知道了。”顾言深的声音冷了下去，他喝了一口酒，眼神落在我脸上，却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而且，赝品，就该有赝品的觉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