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松开我，转身就和另一个商业伙伴谈笑风生去了。
我一个人被晾在原地，像一个小丑，接受着四面八方的指点和打量。
林薇薇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以为你长得像她，就能取代她。你这种货色，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抬起头，看着她。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然后，我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在林薇薇惊愕的目光中，准确无误地，泼在了她那条价值不菲的红色长裙上。
“不好意思，”我轻声说，“手滑了。”
3
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林薇薇尖叫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前那片狼藉的酒渍。
“你疯了！”她怒吼着，扬手就要打我。
我没有躲。
顾言深的身影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林薇薇的手腕。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够了。”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林薇薇委屈地眼泪都掉下来了：“言深，你看见了，是她泼我！这个疯女人！”
顾言深没有看她，一双利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道歉。”他命令道。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视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道歉？”我问，“是她先出言不逊的。”
顾言深的眼神更冷了。“我让你道歉。”
“如果我不呢？”我梗着脖子。
周围的人都在倒吸冷气。一个替身，竟然敢公然顶撞顾言深。
顾言深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他猛地把我拽过去，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
“苏暗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压低了声音，话语里的寒意能把人冻僵。
就在这时，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包括顾言深都意想不到的事。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模仿我姐姐苏明月独有的、那种带着一点点俏皮和依赖的语气，轻声说：“言深，你弄疼我了。以前，你从来不舍得这么对我的。”
说完，我还学着姐姐的样子，微微歪了歪头。
顾言深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他抓着我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他的眼神里，那滔天的怒火瞬间被一种巨大的震惊和痛苦所取代。他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因为这个小动作，是属于他和苏明月之间最私密的习惯。除了他们俩，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就是要让他怀疑。
让他觉得，眼前这个替身，或许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替代品。
让他觉得，他完美无瑕的白月光，或许，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那一晚，他没有再为难我，只是把我粗暴地塞进车里，一路无话地带回了别墅。
他把我扔进房间，锁上了门。
我在黑暗中，听见他在门外，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崩溃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
“明月……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顾言深，这只是开始。
你会慢慢发现，你引以为傲的爱情，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4
第二天，顾言深没有出现。
我乐得清静。趁着这个机会，我用他给我的副卡密码，打开了姐姐以前住的那个房间的门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