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震,手上动作却不停:“安国公?妾身似乎听说过这位大人。”
沈砚观察着我的反应,语气随意:“哦?听说那外孙女与你年纪相仿,也在青楼待过,真是巧合。”
弹幕疯狂滚动:
【他在试探你!婳婳稳住!】
【千万别承认!沈狗会把你关起来的!】
我抬起脸,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竟有这等事?那姑娘真是好福气,若能回国公府,便是飞上枝头了。”
沈砚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是啊,不过听说那女子在青楼时就不检点,怕是国公府也容不下这等污点。”
他又在打击我!若在往日,我必会因这话自惭形秽,但今日,我只觉怒火中烧。
“夫君说的是,”我垂下眼,掩去恨意,“出身青楼的女子,终究是污秽的。”
沈砚满意了,伸手将我拉上床榻:“你知道便好。侯府容你已是恩典,莫要再生其他心思。”
我顺从地偎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心里却冷如冰霜。这三年来,我就是被这些话术一步步摧毁自信,认为自己真的卑贱不堪,离了侯府便无法生存。
弹幕还在不断飘过:
【啊啊啊气死我了!沈狗PUA大师!】
【婳婳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记住你是国公府千金!比他这破侯爷尊贵多了!】
是啊,我怎么会相信了他的鬼话?怎么会认为自己卑贱?即便我真的出身青楼,又凭什么任他作践?
沈砚的呼吸变得粗重,开始解我的衣带。往常这时,我总是麻木地忍受,但今日,我轻轻推开了他。
“夫君,”我怯生生地说,“妾身今日实在不适,能否...”
他脸色顿时沉下:“婳婳,你越来越不懂事了。”
我眼中含泪,委屈道:“妾身岂敢拒绝夫君,只是...方才听闻国公寻亲的事,想起自身无依无靠,一时伤感...”
沈砚眼神闪烁,语气放缓:“你不是还有我吗?只要你乖乖的,侯府永远是你的容身之处。”
多动人的情话,若不是弹幕提醒,我几乎又要信了。
“夫君待妾身真好。”我假意感动,依偎在他胸前,“只是妾身忽然想起,母亲去世时留给妾身半块玉佩,说将来或许能凭它寻到亲人...”
我感到沈砚的身体陡然僵硬。
“哦?什么样的玉佩?”他语气装作随意,但其中的紧张逃不过我的耳朵。
“就是普通的双鱼玉佩,”我天真无邪地说,“母亲说或许有一天,有人会拿着另一半来相认呢。夫君,您说会不会...”
“那玉佩现在何处?”沈砚急急打断我。
“就在妾身的妆奁里收着,”我说,“夫君若想看,妾身这就去取...”
“不必!”他声音陡然提高,又强自缓和,“既是你母亲的遗物,便好好收着,莫要轻易示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今市面上骗子多,若有人凭半块玉佩来认亲,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分辨真假。”
真是体贴极了!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夫君思虑周全。”我假意顺从,心中却已明了——弹幕所说,句句属实!
这一夜,我借口身体不适,终究没有让沈砚得逞。他虽不悦,但似乎因玉佩的事心神不宁,也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