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
程浩赤着上身，手里拿着手机，正对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宋清浅，脸上的笑容狰狞而扭曲。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到我，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笑得更加得意。
「哟，我们的英雄来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语气轻佻，「陆哲，你说，我要是把你妈的呼吸机停十分钟，会怎么样？」
2.
程浩的威胁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精准地扎进我最脆弱的地方。
我妈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靠着呼吸机和昂贵的药物维持生命。
而这家医院，正是程浩家旗下的产业。
这些年，程浩以「兄弟」的名义，替我减免了大部分医疗费。
我一直以为这是兄弟情深，现在才明白，这从一开始就是他为我准备好的枷锁。
「程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死死攥着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想干什么？」程浩笑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脸，眼神里满是戏谑和鄙夷，「我就是想让你看看，你喜欢的女人，现在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的。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陆哲，在我程浩面前，永远都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的目光转向床上的宋清浅，变得阴冷：「还有你，宋清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你爸那个位置上，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宋清浅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我猛地挥拳，砸向程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程浩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拳，嘴角立刻就见了血。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血迹，笑容愈发残忍：「打啊，你再打重一点。你信不信，你这一拳下去，你妈明天就得被从VIP病房里扔出去。」
我的拳头僵在了半空中。
我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一根根爆出。
「程浩，我们是二十年的兄弟。」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兄弟？」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陆哲，你醒醒吧。从你爸死后，你家破产，你被我爸像垃圾一样捡回来养的那天起，你就只是我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包括，让你亲眼看着我上你的女人。」
屈辱和愤怒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浑身都在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我缓缓放下了拳头。
「这就对了。」程浩满意地笑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重新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现在，滚出我的房间。」
我僵硬地转过身，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在我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宋清浅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陆哲……」
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我不能回头。
我怕我一回头，就会不顾一切地杀了他，然后让我妈给他陪葬。
身后传来程浩的嗤笑和宋清浅压抑的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