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断臂那天，他用匕首在心口划下我的名字。
我们在血泊中相拥，他低低哀嚎：
“从今以后，苏玫就是我的心脏。”
“你就是我的命，有我就有你。”
杀出血雨门后，看着我断了一截的手臂，他死死咬紧下颚。
一头扎进商圈，卷成豪门，只为了给我安最好的假臂。
婚后，他拥有的一切皆为我敞开。
我看着他的钱陆续打入一个陌生女孩的账户。
金额足以买下一座CBD大楼。
他像看天气一般，接过手机，漫不经心将信息删除：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你就当没看见。”
我推出离婚协议：“签了吧。”
他拨开打火机烧掉：“不可能。”
我突然笑得疯狂：
“那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先背叛的那个人，要受千刀凌迟，割3357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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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过后，江屿还是没有签字。
我说起曾经死里逃生后的誓言。
先背叛的人，要受千刀凌迟。
他吐出一口烟圈，摔门离开。
我静静看着烧成灰烬的离婚协议，被风吹落。
心中涌起难言的苦涩。
下一秒，手机页面跳出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轻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玫是吧？”
“不怕告诉你，我才是江屿最爱的人。”
“我劝你别再纠缠他了，他说他嫌你恶心。”
女孩言语轻浮得意，透着愚蠢的天真。
没想到江屿喜欢这样的。
她压根没等我回答，迅速挂断电话后，又给我发来几张照片。
一张是她裹着浴巾，细腻白皙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
醒目的是脖子上数不尽的吻痕，有大有小，每一个都是宣泄欲望留下的痕迹。
另一张是女孩半裸着上身，一双肤色较深的手臂从背后环抱着她。
手臂上凸起的血管，是我曾抚摸过无数遍的。
【现在看到了吧，江屿有多爱我。】
【知道为什么江屿现在都不愿意碰你了吗？】
【我劝你趁早退位，还能给自己留点自尊。】
深夜江屿回来，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
结婚后我们所有的合照，统统被砸碎在地。
桌面亮着的，是那些聊天记录。
他放下手机，只轻佻了下眉头。
“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喘着气息，发出沉沉的声音。
他轻笑一声，拨动火机点燃香烟，静静吸了一口。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还是孩子心性，没见过什么场面。”
“你别和她计较。”
透过烟雾，他的表情看上去漫不经心。
好像从前一起在腥风血雨里给彼此慰藉的人，不是我。
我扯了扯嘴角：“确实是个没见什么场面的。”
我将手机里的监控视频推到他面前。
昏暗的画面中，女孩被扒光衣服绑在椅子上。
周围是一群色眯眯的男人，就等着一声令下，扑上去撕咬猎物。
他立即坐直了身子，燃了一截的香烟落在桌面。
我轻飘飘落下一句：“所以我索性给她点教训。”
“苏玫！”
他按捺不住冲动，起身捏紧我的肩膀，红着双眼，似要将我吞噬殆尽。
结婚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失控。
上一次，还是他从尸堆里，抱出断了一截手臂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