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越说越气，竟然一连扇了杨国立五六个耳光，鲜血从杨国立鼻子里流下了，和嘴巴里的血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染红了杨国立的衣襟，她还是不停手，直到邻居们看不下去上前把她拉住，“国立妈，你太过分了，国立也只是个孩子。”
杨国立始终没有争辩什么，只是默默地到厕所洗干净脸上的血迹。
肖彧：“当时为什么不辩解？”
杨国立：“辩解了我妈也不信，反而会更生气，我当时就想着打几下她不生气了就好了，反正她总不能把我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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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以后，虽然经过了严格的康复训练，杨国新的右脚还是残疾了，杨国新整个人变得阴暗狠毒，杨母更是把一切都怪罪到杨国立身上，她声严厉色地斥责杨国立：“杨国立，你必须负责你弟一辈子，将来你得给他买一套房子，然后再准备二十万块钱的彩礼，如果你弟因为残疾娶不到媳妇儿，你的孩子要给他养老送终。”
杨国立小小的身子被冷漠无情的母亲压得佝偻了下去。
自从脚残疾以后，杨国新的学习成绩就跟不上了，他讨厌别人鄙视自己的目光，干脆辍了学，他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没有人和他做伴儿，就一个人瞎溜达，时间长了竟然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从腊肉到零钱再到衣物，只要他相中的，他都顺手牵羊带回家。
肖彧：“你的母亲知道他这个毛病吗？”
杨国立：“知道的，但是她觉得这没什么，她儿子只是闲得没事干犯点小毛病而已。”
后来，邻村有户人家丢了五百块钱，人家翻监控看到是杨国新跳窗户拿走的，就来家里闹，然而杨母不但不承认，还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对方一气之下报了警，但是因为杨国新未成年，所以只是归还了5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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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后，杨国新非但没有悔改，反而有了底气，因为他是未成年，警察不会抓他，他的胆子更大了，连续行窃，附近村庄的人见他如见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见附近村庄的人都加强了防范，杨国新慢慢地就到镇上去晃荡，从而结识了一帮小混混，每天胡吃海喝偷鸡摸狗混日子。
直到有一天，杨国新因为偷看一个女孩儿洗澡，被人家大人打了个半死住进了医院，杨母才警觉不能让儿子这样继续混日子了，可是儿子手不能挑肩不能提，能干点什么呢？
为了哄儿子在家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杨母给他买了电脑和游戏机让儿子消磨日子，而买这些花费的钱她却算在了大儿子头上，于是成绩优异的杨国立刚刚读初二就被迫退了学。
肖彧：“委屈吗？”
杨国新：“当然委屈，可是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弟弟，我能怎么样呢？”
年仅十四岁的杨国立因为未成年找不到正经工作，杨母费尽口舌让儿子到一个亲戚开的快递站工作，每天取件发件，偶尔帮忙送个货，工作倒是不辛苦。
肖彧：“每个月挣多少钱？”
杨国立：“最初是每个月两千，给我妈一千八，自己留两百做生活费。”
肖彧：“两百够花吗？”
杨国立：“快递站包住和一顿午饭，我晚饭不吃，只吃一顿晚饭，勉强够了。”
后来，老板见杨国立虽然人小，但是工作踏实勤奋，又可怜他把工资交给母亲，就偷偷给他涨了八百块钱的工资，还包了三餐，就这样杨国新在快递站干了两年，在好心老板的照顾下，他长成了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自己还攒了近两万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