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婆婆有一次实在忍不住,花钱让我清理的。
陈凯看着那张账-单,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的心,一定在滴血。
但碍于白纸黑字的协议,和之前舆论的压力,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晚上,我的手机收到了银行的转账提醒。
一万五千零五十元,一分不少。
隔壁房间,立刻传来了婆婆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她真的敢收!你还真的给!陈凯,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我们家这是请回来一个祖宗啊!”
紧接着,是他们母子俩激烈的争吵。
我关上房门,将所有的噪音隔绝在外。
我平静地收下这笔钱,这是我应得的劳动所得。
我拿起手机,给陈凯发了一条信息。
“款项已收到。提醒一下,下个月的费用,我依然会准时收取的。”
我知道,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05
陈凯一家很快就开始了他们的“反制”措施。
他们不再正面跟我冲突,而是换着花样地给我使绊子,进行各种刁难,试图让我知难而退,或者在协议的灰色地带里,占到更多的便宜。
婆婆是这场“刁难战”的主力军。
她开始故意制造脏乱。
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但巧妙地避开了我负责清洁的客厅正中央,全撒在了沙发底下、电视柜后面这些犄角旮旯。
吃完的果皮,喝剩的汤水,她不扔进厨房的垃圾桶,而是堆在阳台上,那里是我的“保姆”职责范围之外。
几天下来,家里除了我打扫的区域干净整洁,其他地方已经快成了垃圾场,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馊味。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跟她理论。
我只是拿出手机,对着那些垃圾堆拍下清晰的照片,附上详细的位置说明,然后打包发给陈凯。
附言是:“陈先生,您家里出现了多处卫生死角,已超出协议服务范围。如需清理,属于额外增值服务,单次收费200元。请确认是否需要此项服务。如不需要,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建议您和您的家人自行处理。”
陈凯收到信息时,正在公司开会。
我能想象他看到照片时,那张精彩纷呈的脸。
没过多久,他给我回了信息,只有一个字:“要。”
我收到信息后,戴上手套,拿起工具,花了半小时,将所有垃圾清理干净。
然后,我给陈-凯的账单上,又记上了一笔200元的“额外服务费”。
婆婆的计谋,不仅没有让我难受,反而给我增加了收入。
她气得好几天没跟我说一句话。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周末,陈凯的弟弟陈浩,突然带着他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朋友回了家。
一进门,陈浩就理所当然地对我颐指气使。
“嫂子,我跟小莉回来了,你快去做几个好菜,我跟小莉都饿了。”
他女朋友小莉则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挑剔地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审视。
我正在客厅拖地,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平静地看着陈浩。
“第一,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请叫我林晚。第二,我的服务协议里,不包含为你和你的女朋友提供餐饮服务。想吃饭,出门右转有很多餐馆,或者,让你哥,也就是我的雇主,为你们的餐饮服务额外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