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碎她的尊严，折磨她的身体，毁灭她最珍视的东西。
“噗——”
一口心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龙案。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在一寸一寸地反复切割，痛得无法呼吸。
我错了。
我错得离谱。
我踉跄着，疯了一样冲向冷宫。
宫门被我一脚踹开。
萧晚萤正坐在墙角，怀里抱着那截烧焦的木头，手腕上的绷带渗出了新的血迹。
她在无声地流泪，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
我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我这个新朝的暴君，这个踏着尸山血海登上皇位的男人，此刻，只想跪在她面前。
5
我将萧晚萤接出了冷宫。
她被安置在我寝宫的偏殿，恢复了长公主的一切待遇。
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像流水一样送到她面前。
她看都不看一眼。
只是抱着那截烧黑的木头，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
我下令，将那夜被我宠幸过的妃子废黜，打入了冷宫。
我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我的心里只有她。
她听完内侍的回报，终于有了反应。
她转过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陛下真是恩威难测。”
“怎么？是昨夜的玩物腻了，想换个新花样？”
她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插进我最痛的地方。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我是天下之主，可以决定万民的生死，可以给她一切她想要的荣华富贵。
可我换不回她再多看我一眼。
太医送来了上好的伤药，说对她手上的烧伤有奇效。
我亲自端着药碗，走到她面前，笨拙地想要为她上药。
“我来。”
我的手刚碰到她的手腕，她就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那眼神让我心痛如绞。
我捧着药碗，僵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许久的沉默后，我终于问出了那个最想知道的问题。
“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在哪里？”
我的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期盼。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良久，她吐出两个字。
“死了。”
轰！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
死了？
怎么会死了？
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她唯一的血脉。
“不可能！”
我失控地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她任由我摇晃，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
她再次睁开眼，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空洞得让人心慌。
“信不信由你。”
“当初我拼死把他送出宫，就是不想他落到你和萧景宗任何一个人的手里。”
“他被送走后，就染了风寒，没撑过去。”
“墨渊，我们的孩子，早就死了。”
她说完，便不再理我，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我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以为找到了真相，就可以弥补一切。
我以为只要找到孩子，我们就能重新开始。
可她告诉我，孩子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