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沉默了。
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我摇头，「你必须留在国内，稳住她。让她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你越是表现得在乎我，她就越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从而忽略了我们真正的目的。」
这是一步险棋。
我们每一步，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
顾言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担忧，有愧疚，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愫。
「晚晚，为什么？」他哑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笑了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我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等事情结束，我们就离婚，你和你的苏晴双宿双飞，我拿钱走人，我们两不相欠。」
他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好。」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三天后，我以顾氏欧洲区新任负责人的身份，飞往了瑞士。
顾言为我安排好了一切，顶级的安保团队，专业的律师和商业顾问。
出发前，他来送我。
在VIP候机室里，他递给我一支录音笔。
「这里面，有我母亲的一些……把柄。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它来保命。」
我接了过来，点了点头。
「顾言，」我看着他，「演戏演全套。从现在开始，忘了林晚，你心里只有苏晴。」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飞机降落在日内瓦。
来接我的是顾言安排的助理，一个叫安娜的德裔女孩，干练又可靠。
「林总，欢迎来到瑞士。您的住处和办公室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直接说：「先不去住处，去疗养院。」
安娜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好的。」
车子在风景如画的山间公路上行驶，最终停在一座戒备森严的庄园前。
这里就是苏晴所在的疗养院。
门口的警卫拦住了我们。
我摇下车窗，递上我的名片和顾言母亲的拜访预约。
「我是林晚，顾先生的妻子。我来探望我的婆婆，顾夫人。」
警卫打了个电话确认后，才放行。
庄园内部，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是一座奢华的监狱。
到处都是监控和巡逻的保镖。
一个穿着考究，看起来像管家的中年男人接待了我。
「顾太太，您好。夫人正在午休，请您稍等片刻。」
他把我带到一间会客厅，上了茶点后，便退了出去。
我打量着四周。
这里的装修风格，和我婆婆的喜好完全一致。
看来，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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