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她说要洗澡。浴室水声响起，我瘫在沙发上，手机又响了。还是小雨。
"柯泽，明天上午十点，咖啡馆见？"
我刚要拒绝，浴室门开了。夏岚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着，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巾边缘。
"谁啊？"她问，眼睛盯着我的手机。
"...同事，约明天谈工作。"
"哦？"她走过来，浴巾随着步伐微微松动，"男的女的？"
我挂断电话："女的。"
她站在我面前，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浴巾只够遮住重要部位，修长的腿一览无余。水珠从她发梢滴落，砸在我手背上，烫得吓人。
"明天我休息。"她俯身，浴巾领口微微敞开，"我陪你去？"
"不用了，就工作上的事..."
"我不放心。"她指尖划过我的下巴，"万一她又对你图谋不轨呢？"
我哭笑不得："岚姐，我是成年人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泽。"她突然跨坐在我腿上，浴巾散开一角，我赶紧闭上眼睛，"睁开。"
我睁开眼，她捏着我的下巴，眼神危险："明天我陪你去，就这么定了。"
说完，她起身离开，浴巾在身后飘扬。我瘫在沙发上，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传来夏岚的脚步声，然后是床垫的吱呀声。月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手机亮了一下，是夏岚的微信："睡了吗？"
"还没。"我回复。
"我睡不着。"她秒回，"能去你那儿吗？"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夏岚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穿着我的T恤——又是我的衣服。
"做噩梦了。"她小声说，像个受惊的孩子，"能和你一起睡吗？就今晚。"
我往旁边挪了挪，她迅速钻进来，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和体温。床很小，我们不得不贴得很近。她的呼吸喷在我颈间，手指悄悄抓住我的衣角。
"岚姐..."
"嘘，睡觉。"她闭着眼睛，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不许胡思乱想。"
我僵着身体，不敢动也不敢呼吸。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一团火，烧得我浑身发烫。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我悄悄转头，看见她熟睡的脸，卸下所有防备，纯净得像个孩子。
月光洒在她的睫毛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我的手，嘴角微微上扬。
3
闹钟响起时，我的手臂已经麻得没有知觉。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她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说做噩梦了害怕。
我鬼使神差地让她上了床，然后整晚僵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厨房里传来水壶的哨声。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煎蛋、培根、吐司，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咖啡杯下压着一张纸条："早安，小懒虫。公司临时有事，先走了。记得吃早餐。——岚姐"
我盯着纸条发呆。
咖啡杯旁边放着一把钥匙和门禁卡。我拿起来看了看，钥匙扣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金属挂饰——一只蜷缩着睡觉的猫。这不像夏岚会买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