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东子！太牛逼了！」大军兴奋得语无伦次，「警察看了录像，直接就把王八蛋带走了！证据太硬了，他根本没法抵赖！我爸……我爸的案子有希望了！」
听着他激动的声音，我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折腾这一趟，值了。
「那就好。你先忙正事，有空再说。」
挂了电话，我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去厨房泡了碗面。看着热水浇在面饼上腾起的热气，我突然想起那位爷说的「耗我三分阳气」，心里咯噔一下。
这要多用几次，我不得未老先衰？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起。
我吓了一跳。我这破地方，除了大军平时根本没人来。
透过猫眼一看，是个完全陌生的老太太，看上去七八十岁，满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
我迟疑地打开门：「您找谁？」
老太太上下打量我一番，眼神亮得吓人：「小伙子，就是你吧？」
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就是我什么？」
「哎呀，就别瞒着我这老婆子了。」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大军那孩子都跟我说了，说你请来了钟馗爷，审清了十年前的老案子！」
我靠！大军这大嘴巴！
我心里骂了一句，面上还得装傻：「奶奶，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大军就是高兴糊涂了，跟您开玩笑呢。」
老太太却不吃这套，直接把手里的布袋子塞我怀里：「别骗我啦，我活这么大岁数，什么看不明白？这是自家种的枣，甜着呢，你尝尝。」
我推辞不过，只好接过来。袋子里红枣个大饱满，散发着甜香。
「谢谢您啊，但是这真……」
「小伙子，」老太太突然打断我，表情严肃起来，「奶奶不是来白要你帮忙的。我就是想问问，你这请神的本事……能不能看看人？」
我心里警铃大作：「看什么人？」
「我孙子谈了个对象，谈半年了。」老太太愁眉苦脸地说，「我总觉得那姑娘不对劲，眼神飘忽不定的。但你晓得现在的年轻人，说多了嫌你烦。我就想……你能不能帮忙看看，那姑娘是不是真心待我孙子的？」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家伙，钟馗神力是用来谈恋爱的？这要让那位爷知道，不得一巴掌拍死我？
「奶奶，这个我真帮不了您。」我赶紧把枣往回推，「我就是个普通人，哪会看这个啊。」
老太太却不接，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小伙子，大军可是说了，你能看见人心里的“鬼”。」
我顿时语塞，心里把大军骂了一万遍。这混蛋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那是他夸张了，没那么神……」我试图搪塞。
「不管神不神，你就帮奶奶看一眼，行不？」老太太双手合十，眼巴巴地看着我，「就看一眼，要是好姑娘，奶奶立马走人，再也不来烦你。要是不是……我也好早点让我孙子死心。」
看着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那恳切的表情，我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
淦！我这该死的、多余的同情心！
「奶奶，不是我不帮，是我这……这能力不是随便用的。」我试图解释，「用完代价很大，我会很难受。」
「奶奶懂！奶奶懂！」她连连点头，又从口袋里摸出个红布包塞给我，「这是点心意，就当是香火钱，孝敬钟馗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