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这词可真新鲜。我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大姐，中邪得找医生或者心理医生，找我没用啊。」
「不是的！不是病！」她急切地说，「她前几天去参加了那个夜游钟馗的活动，回来就不对劲了！天天说胡话，还说看见有个黑影跟着她！我带她去医院查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夜游钟馗？我愣了一下。这名字有点耳熟。
「哪个夜游钟馗？」
「就是城南老街区那边一年一度的活动啊，可热闹了。」大姐解释道，「说是迎钟馗巡游，驱邪避晦，保平安的。我女儿跟同学去凑热闹，结果就……」
我的心脏莫名地跳快了几拍。突然想起昨天审完王老板后，在回家的车上，好像看到过这个活动的广告横幅。
难道这不仅仅是巧合？
「张大师，您就帮看看吧！」大姐还在哀求，「陈奶奶说您一眼就看穿她孙子女朋友有问题，您肯定有真本事！我可以付钱，多少都行！」
我叹了口气。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破能力每次用完都让我生不如死。
但听着一个大母亲为了女儿这样低声下气地哀求，我那该死的心软毛病又犯了。
「大姐，钱的事再说。」我无奈地说，「我先说明，我不保证能看出什么，也不保证能解决。而且我收费很贵，看一次两千，不议价。」
我故意把价格往高了报，想让她知难而退。
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好好好！两千就两千！您什么时候能来？」
得，撞枪口上了。
一小时后，我站在了一栋老式居民楼前。
根据电话里说的，她家就在三楼。我刚爬上楼，一户门就开了，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
「是张大师吗？快请进。」
她把我让进屋。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满了奖状，都是同一个名字——林小雨。看来她女儿是个学霸。
「小雨呢？」我问。
「在她房间里。」大姐压低声音，「从昨天开始就不愿意出门了，拉上窗帘，说外面有东西看着她。」
我点点头，走到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
「小雨同学，我是你妈妈的朋友，能开下门吗？」
里面没有回应。
大姐着急了，直接拿出钥匙开门：「对不起啊大师，她最近总是这样……」
门开了，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个瘦弱的女孩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就在我看到她的瞬间，那股熟悉的寒意再次袭来，但比前两次微弱得多。
我集中精神，看向女孩。
没有看到王老板那种狰狞的「心鬼」，也没有看到那个姑娘心口的灰雾。但在小雨的头顶上方，我隐约看到一丝极淡的黑气，像是一缕烟雾，飘忽不定。
而那缕黑气的尽头，似乎延伸向窗外，指向某个遥远的方向。
力量迅速退去，我只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和寒意，比之前好受多了。看来只是稍微「感应」一下，消耗没那么大。
「怎么样大师？看出什么了吗？」大姐急切地问。
我示意她到客厅说。
「你女儿确实沾上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我如实说，「但不是很严重，更像是一种……标记。」
